和解?讓李密入主洛陽?王世充忍不住笑了,這群文人究竟在想甚麼,莫非在他們眼中,兵戈是孩童的遊戲,說乾休就乾休的嗎?兩邊的仇恨,是一句話就能消弭的嗎?
這下輪到王世充驚奇了,他看著段達,道:“陳國公,你說的,是甚麼事情?”
王世充固然吃了一驚,但仍然重視到段達的用詞,他說的是‘入主’,而不是攻打,或者是占據,用詞的分歧代表著意義分歧。他眯起了雙眼,眼中一絲殺機迸射而出:“陳國公,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臨時將這件事情放下以後,王世充又想起了襄陽的環境,一想到襄陽,他身子猛地一震,倉猝走到了輿圖前,察看著輿圖,他的手指在輿圖上劃過,臉上暴露了不成置信的神采。
王世充讓長兄之子駐守襄陽,把握了處所軍政,是為了今後圖謀大事,但他想不到,一夜之間,天翻地覆,襄陽竟然落入了成都朝廷之手,見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按照諜報,王弘烈斷了一隻胳膊,這讓王世充更加氣憤。
王世充愣住了,這個時候,段達來這裡做甚麼?他斜著頭想了一想,道:“請他來書房來見我!”管家拜彆以後,王世充又低聲道:“襄陽所產生的統統務必保密,不成吐出一個字!”
段達焦心腸直頓腳,道:“鄭國公,此事事關嚴峻,莫非我還騙你不成?此事是蓋琮上書,奏摺我已經看過、皇甫無逸、元文都、盧楚對此非常同意,事情必定成了。”
王世充固然心中氣憤,但隻是搖點頭道:“此事既然已經決定,那麼我能有甚麼體例?唉,身為人臣,隻能精忠報國了。”
“老爺,陳國公來訪,說有要事要與老爺籌議!”管家說道。
段達感喟一聲,道:“你會悔怨的!”說著,邁步走了出去。
他終究明白了,這是一場詭計!他在房中踱步,如果真的是如他所猜想,那事情就大大不妙了。王世充絕對不但願大隋,精確地說是成都朝廷強大起來,他眯起了眼睛,坐在書桌前,寫起信來。
“胡塗!”王世充低喝一聲。人常說虎父無犬子,但是他王世充為何恰好生了一個如此笨拙的小子?砍小天子,究竟要如何胡塗才氣想出來?
“甚麼事?”王世充非常警戒。
看著父親凝重的眼神,王玄應點點頭。王世充站起家來,吹滅了桐油燈,帶著兒子走了出去,他先是回到閣房,讓小妾打了井水,洗了一把臉,平複了一下表情以後,這才朝著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