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暘嘴角稍稍綻放,以一種打趣的語氣,道:“壽公這是想學王翦啊!”
“看看吧!”見其反應,李少遊又嗬嗬道:“連你都動心了!大漢的功臣勳貴們,能持心不動者,能有幾人?”
李少遊立即應道:“老臣何人,豈敢同一代名帥相提並論!”
“這”李宗愷不由墮入思慮,沉吟少量,遊移道:“那陛下此來,所謂何事?”
言罷,回身便去。李少遊見狀,趕快再拜,大聲道:“恭送陛下迴鑾!”
對老父這番闡發,李宗愷聽得目瞪口呆,很多事情,換個角度對待,真就有種豁然開暢之感。
感遭到李宗愷的顧慮,李少遊一臉的輕鬆,嗬嗬說道:“齊王老是要回京弔喪的,路程再遠,也該到了。待其還京,拿著賜封金冊去找齊王便可!”
“莫非老臣病已入膏肓??”李少遊頓時道:“陛下無妨直言!”
“齊王殿下能樂意嗎?”
“我們這位新皇啊,當然一貫寬寵遇人!”李少遊背過手,瞻仰著頭頂淡藍的天空,長歎道:“但是,如果有人感覺能夠欺之以方,那可就太笨拙了”
劉暘淡淡道:“侍中、同平章事,加開府儀同三司,如何?”
李宗愷較著被噎了一下,但是重視到老父親那玩味的眼神,拜道:“便是在外洋,能有一塊封地,對於李氏家屬而言,也是意義不凡!何況,有這幾十年的堆集,南洋也非全然當年那等不毛之地,還是有可取之處,特彆是北金洲.”
“做好籌辦吧!把金洲的封地,變成大漢帝國第一個公國.”
“聽詔!壽國公李少遊,儘忠皇室四十六載,勞苦功高,國之棟梁,著加太傅銜、賜金百斤、銀千斤,另封北金洲地二十萬頃!”
劉暘擺擺手:“非論病情輕重,這尋醫問藥,首在查詢病因,對症下藥,予以肅除。以朕之見,壽公此疾有些特彆,特彆就特彆在,並非身材之恙,而是心疾!”
“是!”李宗愷心中正有迷惑,對此請,自說樂意之至。
至於劉暘,則一副很當真的模樣,三指搭在李少遊脈搏上,乃至閉上眼睛細心感受,畫麵幾近製止,隻是偶爾手指頭轉動一二。
劉暘凝眉,沉吟少量,又道:“內閣大學士,晉爵壽陽郡王!”
父子倆在才泛著一層淺淺綠意的天井小徑中信步而遊,在獲得答應後,李宗愷終究開口扣問:“陛下較著欲犒勞父親護還梓宮之功,父親何故多番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