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劉承祐而言,這隻是細枝末節上的事情,重視到蘇禹珪那等候的目光,劉承祐叮嚀著:“著三館學士、博士,擅書畫者,各出書畫樣,以備甄選。此事,便交由蘇卿賣力,共同好鑄錢監。”
劉承祐這也算重提舊事了。
不過,劉承祐的憂民之心,也是發自肺腑的。畢竟,儲存隻是最根基的要求,他不成能讓一群難以飽腹的百姓擁戴他的統治。
“朕自河中帶回佛像銅器,儘充鑄錢監覺得鑄料。既有礦山,加大礦石冶煉采運,輸入東京。”略作思慮,劉承祐直接說道:“官方銅器甚多,三司可會商出一個彙集之法律,以解銅荒。”
楊邠的氣勢還是那般直接,說話毫不客氣。劉承祐隻略微看了他一眼,暗自揣摩起來。
“蘇卿直言便可!”見這老頭子又欲兜圈子的模樣,劉承祐擺手道。
根基上,隻要劉承祐強定米糧限價,能夠必定,這段時候以來,還主動往東京輸載糧食以攫取大利的大族商賈,絕對望而卻步。此前,劉承祐已經曆過了。
這點餘糧餘錢,給官員發俸祿,給禁軍發餉錢,都支撐不了多久。他的大漢,竟然窮到了這個境地,劉承祐儘量保持著他的風采,從其氣色也可知,他的表情並不好。
王章道:“臣已有所措置。”
麵對劉承祐的“亂命”,王章看起來有點急了。
聞言,王章臉上頓露急色,趕快揖手勸諫道:“既有乏食之患,萬不成行此策!糧價雖高,比起國初,已有極大的好轉。各地糧商聞無益可圖,方可熙攘輸糧而來,不然,外糧不入京,僅憑官儲,實在難支撐東京幾十萬官軍民的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