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卿,朕以你權河中府事,布示全城,發告諸縣,逆魁授首,兵變已止,以安民氣。另發府庫酒肉賦稅,大犒全軍!”劉承祐偏頭對馮道叮嚀著。
入堂坐定,劉承祐直接叮嚀著善後事件,對李洪建與白文珂道:“城頂用不著放這麼多兵馬,留內殿直三千卒暫控城池,其他將士,全數移駐城外,各歸建製。命各軍統製批示使,束縛士卒,安撫兵心,將此戰高低將士所建功績,統計成冊,與傷亡戰損環境,一併上報......”
聞言,總倫先是醞釀了一下,隨即一個激靈,再大拜伏地,衝動道:“貧僧入堂,忽見一陣神光發作,其芒閃爍,幾可奪目......”
河東、河北、中原、關中四塊地盤,就屬關中,朝廷的影響力最弱。
和尚完整慌急了,也不扯神佛之類的了,掙紮著直白高喊:“陛下饒命!”
“彼等凡夫俗子,豈識神佛真容,貧僧也隻因方外之人,修得小果,故能察陛下天威。即便如此,亦難抗其壓。”總倫說道。
“如此說來,朕還得感激你暗謀為國,替你酬功了?”等其講解完了,劉承祐平常的神態,方纔變得冷厲。
“是!”堂間衛士,毫不躊躇地上前拘著總倫便往外拉。
此次平叛,旬月而滅稔凶,破其城,滅其家,結果已然充足了,想來自此以後天下節度對朝廷的態度會有較著的改良。
“貧僧不敢。”
“範質。”
背動手在堂間站了一會兒,神思多少,劉承祐調侃道:“這些惡僧,當真是舌燦蓮花。假佛陀之名,勾惹民氣,奴役朕治下之民,行剝削之事,肆無顧忌至現在,為逆反叛,還敢對朕口出威脅,真是不知死活......”
在衛士押送下,總倫和另有點畏縮地朝堂間走去,渾身狼狽,身上鎏金的法衣被搶去了當戰利品。麵龐間儘是驚駭與憂愁,目光彷徨不定,他可傳聞了,李守貞家小及朋黨已儘數被斬殺,那他這個背叛的座上賓,又會是甚麼了局,能夠想見。不過,漢天子既然要見他,又給了他一點迷茫的但願......
“何來神光?”聽其言,觀其行,劉承祐有些恍然,嘴角不由出現一絲玩味,麵上卻一副來了興趣的模樣,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