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這話,也算諄諄而談,坦明心跡,同時也有警示之意。但李崧明顯不能接管,說:“當初在東京,您也曾同趙延壽陰護臣民,如何現在——”
自從天子夢破裂以後,趙延壽表情一向怏怏不樂,跟著權柄減少,耶律德光冷淡,幾近憋出病來。
很快,在一片淒厲的慘嚎當中,一抹濃厚的赤色,在安陽城中伸展開來......
“陛下!潞州敗北,乃將帥統戰不力,與淺顯將士何乾?他們隻不過是苟全一性命罷了,此人之常情,豈能夠此罪之?”趙延壽有點氣急地辯駁道:“自太祖以來南征北戰,契丹部族將士,敗北投敵的例子莫非還少嗎?”
“另有,你我雖被遼帝虛置高位,卻也不好暗裡來往,落人話柄......”
“燕王,你這是甚麼意義!”耶律德光未說話,同在帳中的永康王耶律阮俄然打斷趙延壽,冷冷地盯著他,彷彿有殺意。
“留後,敵軍又來了!”身邊,傳來一名小校驚懼的聲音。
投降,已經投降過不止一次。哪怕放下兵器,麵對的也遼軍毫不手軟的無情搏鬥,而將城放給對方,遼營又鳴金退去。一來二去,幾次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