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下蔡大捷第二日,王峻之前營都擺設的名義,犒賞軍士,全軍由是大悅,竟有呼萬歲者。
一者,天然要加強漢軍的軍紀,對於占據的州縣,勿作擾民之舉,這是根本。
四者,儘快打到長江沿岸,派兵扼守渡頭,以兵卒巡防,更首要的,以最快的速率結束戰事,納淮南覺得國土,將局勢穩定下來。
“談及人丁題目,有一點,我們也得考慮到!”劉承祐的腦筋轉得很快,藉著其事,又與郭威、魏仁浦會商起來:“現在戰事初起,我兵鋒方指淮水一線。待今後戰事擴大,涉及全部江北、淮南,那麼淮南之民,不免有因戰亂,渡江南逃者,倒是不得不防!”
魏仁浦固然有些唏噓,但始終保持著沉著的模樣,搖點頭,道:“就淮南的軍報,此戰大破唐軍,李、王二人帶領部下,奮勇殺敵,厥功至偉,護聖軍前後毀傷也不小......”
但是,凡事就怕個萬一,萬一火線呈現甚麼變故呢?
雍王此去關中,劉承祐不但將其太傅汲引為京兆府判官,還從朝中、翰林院給他裝備了幾名佐官,又抽調的三百禁軍甲士,覺得保護。
比如,王峻好享用,帥帳豪侈,珠光寶氣,儀仗安插,有逾製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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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臨時壓下,戰事結束以後,再作措置!”劉承祐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此例毫不成開!唐末以來,中原大亂,群雄並起,相互攻伐之間,我中原丁口銳減。”
“三千俘虜,轉化得好,就是三千甲士,再不濟也是三千農夫,三千伕役!就被他們如此等閒地殺了,就為泄其殺欲!”
“彆的,樞密當簽發政令,曉諭淮南諸軍,嚴禁虐殺俘虜,劫掠百姓!違者重懲!”
這不是天子與朝廷對火線將帥決計的猜忌,隻是有所顧慮。臨陣換帥,自是不至於,但對於火線雄師的節製,卻要動手停止了。當此之時,也隻要天子親臨,能夠不知覺間,將王峻壓抑,並且順理成章地拿回批示權。
再是奪目,再是沉著,再是自傲,早已退化成為一個合格的君主,劉承祐心中的猜忌,已然在伸展滋長,逐步吞噬他的心房......
聽魏仁浦這般說,郭威適時地住嘴了,然後看向劉承祐,一副由天子陛下做主的模樣。好嘛,二者的對話,已然將環境分解地差未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