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朕也不但願,你楚卿費心吃力,日夜勤懇,使得滄州大治以後,卻帶著一個申明狼籍分開......”劉承祐道。
“對了,近年來,滄州的海鹽,但是遠銷北麵諸州啊,傳聞你到任以來,又斥地了很多鹽田,改良鹽民報酬,並鼓勵鹽工,改進製鹽技藝。”劉承祐又問道。
聞之,楚昭輔的神采變了變,抬眼察看了下劉承祐的神采,很安靜的模樣。考慮了下,方纔應道:“鹽事官營,但總有貪婪之人,疏忽朝廷禁令,悍然冒犯法律,倒賣私鹽,攫取暴利。對於這類人,臣心中憤極,是以酷刑峻法以懾之,措置手腕上過於嚴苛駭人,是臣思慮不周!”
大漢的食鹽,若以質量來論,首屬解鹽,也是向來的貢鹽!楚昭輔想以滄鹽與解鹽比肩,目標但是不低。但滄州的海鹽,比之礦鹽,畢竟有所差異,在製鹽工藝獲得大晉升之前,可不輕易。
當然,此人也有較著的脾氣特性,功利心強,不近情麵,並且非常鄙吝。他府衙的粗陋,除了治政風格以外,便是其鄙吝的脾氣在作怪。
“回陛下,約230石!”楚昭輔應道:“不過,始終不如解鹽精煉,臣前發勸鹽書,鼓勵鹽民,製出精鹽,以入貢東京!”
“當初渤海郡公(王景)在任,施政恰當,撫民有方,彼等多於境內落地生根,重修故裡。臣下鄉裡察問過,念土思鄉之情,在所不免,這兩年北境漸安,也有零散北上返鄉者,但大部分人,還是對回籍心胸憂恐,安居於轄下。”楚昭輔答道。
“去歲以來,朕可收到了很多劾章,說你將正法的私運鹽犯,屍身以尖木穿體,吊在鹽場,風吹日曬。朝中多有非議,以其極傷天和啊......”劉承祐俄然又提起一事。
“滄州自古以來,便是魚鹽之國!泛海之民,多煮鹽為生,國度也由此得利裡!”楚昭輔說:“現在滄州治下,以海鹽、無棣兩縣鹽事最為繁華,在鹽場以製鹽餬口的百姓,已有上萬人!”
而這些年北返的燕民,更多的還是那些不事出產,北上闖蕩討餬口的青壯。淺顯人可冇有那闖勁,也不敢冒險,安安穩穩地種地,交糧征稅,才更合適他們。
當然,滄州的幽燕百姓,不肯返鄉,也有官府鼓吹節製的原因。漢遼邊疆固然安靜多年,官方貿易來往頻繁,但兩邊軍隊的陳布可一點都冇有放鬆過,契丹占有諸要隘,冇有天時可依,一旦戰事發作,幽燕還是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