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此番使遼,厥有功績,朕當酬之,賞錦緞十匹,錢五萬,擢右諫議大夫,參讚政事!”劉承祐論功行賞。
“耶律璟之即位,也是這個耶律屋質牽頭,扶立其上位。耶律璟稱帝以後,承諾儘取叛賊之財產賞之,被其回絕,反建議契丹主犒賞其他有功將士。契丹主又以天下國事委之,經其秉執,結合文武,契丹南部州縣、部族,方纔不至崩亂。”
眼神略微飄忽了一下,劉承祐對此,彷彿有些切身的體味。天子冇說話,大臣們也不好接這茬,都是玩政治的,在這方麵不該表示得過分聰明。
魏仁浦的重視力,則放在另一點:“阿誰耶律屋質?”
交代過後,劉承祐沉默一會兒,環顧一圈,大聲重提舊事:“今北麵無事,朕可安閒南征了!”
眉一凝,劉承祐掃了馮道一眼,讓這老狐狸彆開了目光,貳心頭略微有一絲不痛快。常常要親征,這些人,老是要攔著他,前番決定禦駕北征,也不是悄悄鬆鬆地便讓滿朝公卿達成共鳴的。
“陛下,臣在密雲待了六日,就臣所察,契丹主有荒於國事之象,不似明主。但沉思之,其即位以來,寵遇文武貴族,恩賞部卒將士,委天下國事與良臣,這般做法......”
固然發覺到天子有些不愉,但自認作為臣子的本分,範質還是主動勸止道:“陛下,討伐偽唐,自有淮南前營將帥用命,何勞陛下親往?疆場凶地,隻怕禦駕親往,會使將士作戰之時,心胸顧忌啊!”
“嘶......”說到這兒,徐台符本身吃了一驚:“莫非,這是契丹人用心流露給下官的?莫非,契丹人另有詭計?”
“那契丹新主如何?”劉承祐想了想,問。
徐台符當即謙善一番,有點衝動地表示為國效力乃是本分以後,方纔謹慎地坐下問對。要說徐台符,自後唐時起便退隱,在政權跌宕當中曆經宦海二十餘載,但也隻要此番有幸受天子命,出使本國,參與到軍政大事中,心中才生出些波瀾。
“契丹,害我無謂耗損之人物力,何其之巨啊!”劉承祐的語氣中,帶有激烈的肉疼色采。
在馮道、李濤以及範質這三人身上,逗留了一下。
“是!”
“服從!”相乾職司的大臣們,齊聲應道。
“這契丹主,竟如此不堪國事?”聞之,群臣有些不測。
徐台符則說道:“臣隻知,這耶律撻烈也是契丹皇族,但此前一向冷靜無聞,一向四十歲了,才退隱,未幾年,屬知名之輩。但此人,是耶律屋質向契丹主保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