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敗於漢軍,城中軍民士氣大跌,莫非這般被動戍守?”徐象忍不住道,有些不依不饒。
收回鄙棄的眼神,緩緩北望,淝水淅淅而流,漢軍的堡壘氣勢森嚴。念及城中環境,一股深深的憂愁,隱現於老目當中。
漢營當中,馬嘶畜鳴,好不熱烈。國舅高懷德此番以小底軍都虞侯的軍職隨征,正陪著都批示使孫立巡查營盤。
此時的壽春城內,屯有左神衛一軍,這是南唐的禁軍精銳,再加上州鎮軍、及鄉軍,壽州的唐軍足有一萬出頭,這已經是損出過後的守軍氣力,也是主將何敬洙還得以據城而守的底氣地點。
嘴裡罵得短長,卻命人去後營,再領一盆炭,供哨亭士卒取暖。
即便過了多年,孫立還是以往的風格,舉止鹵莽,風格刁悍。給了一名因天冷而縮手縮腳的哨卒兩鞭子,嘴裡罵罵咧咧的:“再敢偷懶,我砍了爾等。”
在唐軍反擊抵擋之時,自宿州那邊漢軍動了,由護聖軍都批示使李重進,帶人突襲下蔡城。下蔡是壽州最北端的一座城池,在淮水以北,穩固著下蔡渡口。
幸豪傑軍的海軍靖江軍的主力也在此,保護雄師渡河。近一百五十條戰船,五千餘水軍,成軍以來,第一次同南唐軍隊停止交兵。成果不出不測的,哪怕向訓極力批示,身先士卒,接舷而戰,以眾擊寡,且有岸上弓兵互助,又借烈火油之利,方纔與唐海軍拚了個旗鼓相稱,一個多時候的苦戰,兩邊各損兵數百。
“照你這般說,來歲隆冬之前,我們得儘取淮南?”孫立說。
淮水之陰,隔淝水北麵八公山,便是淮南重鎮壽春地點。時入夏季,淮南各處已是一片蕭冷,極目一觀,已多殘敗之景。不過壽春,仍舊是南邊雄城,聳峙於淮水之濱。
“如果戰事拖到來歲夏,氣候濕熱,確切倒黴作戰!”高懷德說。
此時,在壽春北城頭,一名鬢角斑白的老將正持劍而立,瞭望兩三裡外的漢軍大營。這名老將,身材短小,不過五尺出頭,女牆垛幾近能抵到其下巴,且麵貌極其醜惡,幾不能看的那種。
非常順利地兵臨城下,即遣輔兵、隨征民夫將早早籌辦好的巨木,安營紮寨。
何敬洙眉頭皺了皺,偏頭凝睇他:“為將者,臨機而戰,現在並非良機,冒然反擊,笨拙之舉!”
聞言,何敬洙直接遙遙頭:“前番已然試過漢軍的戰役力,派軍反擊,徒添傷亡,減弱我守城氣力。眼下敵軍兵鋒正盛,不成輕纓。還是等候朝廷的救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