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難道將以逸待勞的上風,拱手讓與敵軍,我軍反倒成疲兵了?”劉承祐表示顧慮。
......
“來了多少人?”
對此建議,耿崇美直接躊躇了,他現在另有點不明白河東軍此舉的企圖......
已占上黨,可舉潞州諸縣之力,又背靠河東,隨時可得援助,軍隊也不是弱卒,兵力未落優勢,民氣也多歸附。相較之下,耿崇美可謂孤師遠征,兵且未幾,輜需之用也不堅固,厥後勤補給線隨時能夠被截斷,縱使一時無虞,劉承祐也能夠設法打擊一番。
“但是,這個餌,得是能打硬仗之軍,能在急行軍以後,麵對能夠呈現的數倍之敵圍攻,能夠抵擋起碼一個時候!”向訓神情間掛上了一抹慎重。
兼聽則明,趁著初入夜,劉承祐雷厲流行地於帳中調集眾將校,停止了一次軍事集會,將向訓的設法道明,供眾會商。獲得了大部分人的附和,特彆是郭榮。
夜色昏黃,覆蓋大地,恍惚人的視野,反倒是夜幕上空的星月,顯得特彆敞亮,指引著前路。並不寬廣平整的道途間,一條火龍蜿蜒向南,似水流湧動不息。
細細思之,這一場仗,從各方麵,劉承祐這方都占有著勝勢。
劉承祐倒是不知,他自認粗陋、縫隙百出的戰略,在耿崇美這兒,“評價”竟然還不低。
“節帥,那支河東軍隊太放肆了,夜馳而來,竟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立寨!”來報的牙將建議道:“莫若趁其安身不穩,出兵先將其剿殺了!”
很快,上黨城表裡的軍隊都跟著動了起來,就如同三日前那一夜,按部就班。馬全義與郭榮率著第一軍將士,趁著夜色,從速南下。這一回,是束裝齊具,備足了軍器兵器,劉承祐還專門調撥了車馬供之。
馬全義走在前頭,手裡舉著火把,與眾同業,他的戰馬用來馱負箭矢,能節儉士卒體力一點是一點。郭榮有樣學樣,也走在他的身邊,餘光瞥著神情肅重的馬全義,對這名年青將軍的風格表示讚成。
倘若耿崇美從一開端就穩到底,乾脆就守在澤州,那劉承祐或許一時候那他還冇甚麼體例。但他既北上了,進入了潞州境內,不管他臨陣表示很多麼謹慎,都已墮入被動。
第一軍全軍將士,都是麵色凝重,有序地埋頭趕路。臨解纜前,馬全義調集全軍訓話,將此行的首要性道明,以“殿下厚恩,本日償報”鼓勵士卒,故將士此時根基都懷著一種慷慨以赴刀山火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