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景威的事,劉承祐又讓高保融坐下,想了想,當真地說道:“自朱梁時起,高氏坐鎮荊南,除暴治安,育攝生民,使關鍵之地長保安寧,功德大焉。大漢立國之前,也曾進表勸進,朕即位以後,也是恭服,歲貢不竭,從無違逆之舉。
聞言,高保融有些發楞,下認識地拱手應道:“還請陛下垂訓!”
“宣!”
“南平王但是讓朕好等啊!朕但是從四月開端,就盼著見上一見!”看著他,一開口就讓高保融心生忐忑,劉承祐做著感慨:“不過,功德多磨,本日總算是見到了。雖則初度會麵,但朕與南平王但是神交已久,本日會晤,果有種親熱感。南平王,你是否也有同感呐?”
“謝陛下!”魏仁溥較著鬆了口氣。
此前默不出聲,服侍在側的趙普應道:“此庸碌之人,前番之表示,不敷為奇。現在人既已來京,經陛下這一番震懾兼恩情,此後想來會循分守己的!”
將手中一疊厚厚的奏章交給張德鈞呈上,魏仁溥說:“這是此番南征諸軍及將校所擬功賞,請陛下禦覽!”
“陛下,魏相公求見!”
見其狀,劉承祐考慮了下,悄悄地揮手,歎了口氣,說:“罷了,你不想說,朕也不勉強你!”
聽天子提起此事,高保融立即慌了,說:“陛下,那李景威不過峽州土頑,剛強癡頑,不識天數,當時臣便嚴峻斥之!臣,從未有順從陛下與朝廷之心啊!”
“帶著你的家人入住吧,但願你能對勁。朕封你為安陽郡王,守太師,此後就在東京住下吧,朕不會苛待有功之臣,許你一世繁華!”劉承祐意態平和地說道。
“南平王不衝要動嘛!你對朝廷的恭敬,這麼多年了,朕還不體味嗎?”劉承祐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玩味,持續說:“朕隻是傳聞,李景威身後,草草下葬,隻一抔黃土,其老母妻兒,也是無人奉侍,飽受宵小淩辱,淒苦無依。”
待高保融退下以後,劉承祐說道:“這高保融,也不是太蠢嘛!何故行動那般疲塌遊移!”
聽完天子這番話,高保融那顆虛懸的心終究落地了,屁股下邊也不似針氈,能坐住了。
“南平王一起辛苦了,就彆跪著了,免禮平身,賜座!”劉承祐的語氣,並不如何客氣。
關於李景威的故事,在荊南之地倒有必然的傳播,官方有傳言,說荊南百萬戶民,三萬將吏,忠臣唯有一李景威......
見其狀,劉承祐嘴角終究出現了少量笑意,隻是有些冷:“可惜啊,前日朕納妃,你可錯過了朕的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