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載恩德,不及家國大義!”聽完其解釋,劉承祐目光平和下來,嘴裡唸叨一句,旋即朝其拱手:“高判官高義!”
高防不假思考答道:“此次舉義,王守恩的功績畢竟是冇法扼殺的。若非其大力互助,潞州恐怕不會這般等閒便全州而下。倘若他率潞州兵馬,與趙行遷垢合,以待契丹軍馬,潞州的局勢早至腐敗!”
“免禮。你的才調,我早有耳聞,徹夜暢談,冇有讓我絕望!”劉承祐麵色完整規複了天然,又開端提及拉攏民氣的話:“賬目上書,府庫有錢千萬。然於我而言,得府庫千萬,不如得高防一人!”
吐了口氣,劉承祐持續說:“我不但不殺他,我還要上報晉陽,任命王守恩為昭義(潞州)節度使,以籌其功!”
拋開阿誰稍顯“沉重”的話題,劉承祐轉而問道:“剛纔,對王守恩所請,高判官有何觀點?”
“下官不敢!”聞言,高防連連點頭否定。
高防的話,聽著有那麼些事理,但是,實際不會有那麼誇大。戔戔一個王守恩的性命,還冇有資格擺佈天下局勢,影響“逐遼”大業。
“如你所言,一個王守恩的存亡算不得甚麼。其貪財好利,驕橫放肆,卻終不致死,此次他也確是有功,冒然殺之,於我除了宣泄心中不滿以外,並無好處,還易落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罵名!”劉承祐淡淡說來:“至於今後......”
“下官隻求無愧於心!”高防神采垂垂安靜下來,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