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糧價,是越來越高了。以稻米例,從去歲的鬥米四百錢,躍升至七百餘錢,翻了近一倍,這還是朝廷操心保持的成果。
劉承祐內心曉得,堵,畢竟不如疏。但是這禁酒令,還得持續一段時候,朝廷如不壓抑,哪怕再缺糧,都會有很多糧食被用與釀酒。並且,對於東都城內,偷營酒麴的狀況,也要停止一番針對性的打擊。
“是!”李少遊腰一彎。
即便如此,邇來東京朝野間,對解禁的呼聲也越來越高了。酒這類東西,當真讓人慾罷不能。
隻是,縱陽光普照,卻也難使魑魅魍魎完整減退。新的辦理者,明顯已經進入了角色,作威作福。
“臣明白!”不管劉承祐說甚麼,李少遊都通盤應下,冇有一點推搪。但是內心卻忍不住嘀咕,天子當真不好服侍啊。
在屋內,擺放著一些粟稻米、麪粉、雞鴨魚肉、蔬菜、果實之類的。冇錯,劉承祐此次出宮,除了體察東京販子民情以外,就是來購糧的。
回宮以後,不及安息半晌,劉承祐便召王章商討平議糧價之事與築造新錢之事。
而三司使王章,前兩日才向劉承祐發起,將酒麴之事,如鹽鐵一道兒,納為官營。這,又是王章想出來的一個斂財手腕,因為自朝廷禁酒令下後,京畿官方有很多私賣酒麴,藉機攫取暴利者。
“是!”
對於王章的進言,劉承祐內心當真是不知該發多麼感慨。得知其事,第一反應,不是在顧慮朝廷禁令實施不暢,而是在考慮如何藉機取利。當然,王章也是在極力為國庫追求增收。
“還是宮外的氛圍,清爽自在,讓人倍感溫馨啊!”劉承祐悠悠然地歎了句,有種無病嗟歎的感受,不過很快收心:“回吧!”
劉承祐籌算讓後蜀贖回將那部分蜀軍兵將,據聞蜀主孟昶,正在停止清理權臣的最後一階段事情,有這麼個晉升名譽、拉攏軍心的機遇,想來是不會放過的。至於此前兩邦反目標題目,自可臨時擱置。
其二,則是與後蜀做買賣了。前番,雞峰山大捷,所收俘虜,一部分被送入東京,被劉承祐設為懷威軍了,剩下的則還被留在鳳翔被羈押著。
全部朝堂上,頭髮白得最快的,就是王章。為了國度財稅,在劉承祐的默許下,王章製定了很多拖庇於“正稅”之下政策法律,身上揹負了很多罵名。
“將這些米麪肉菜,帶回宮去!”臨了,劉承祐不忘叮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