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再聽到鎮外每日定時傳出的殺氣騰騰的練習聲,鎮中百姓也不再驚懼不安。同時他們也曉得了,外邊的軍隊是奉天子之命的公理之師,南下是為了討伐淩辱踐踏中國百姓的契丹胡寇。
虒亭鎮本來的鎮將,前番借耶律德光的“括錢令”,於虒亭鎮中大停止括錢之舉,打劫鎮民財賄,以肥本身。
而壽陽,在晉陽之東不過百千米。不過,劉知遠東進倒也不但僅是一次武裝巡行,他非常輕鬆地將活動在太原府邊沿的那支契丹軍給擊滅了,趁便重新奪回土門(井陘)。
“古亭鎮猛虎,不過現在的虒亭,可鎮不住我河東虎師!”過了一會兒,劉承祐說了句,淡淡的語氣中透著點自傲。
而究竟正如郭榮之言,從一開端,劉承祐就冇有兵戰強攻之心。固然,他有信心,縱使打一仗,也能篡奪潞州,但若能全州而下,又何需用武,耗損兵馬。
據本鎮人說,麵前的殘亭便是當年羊舌赤所築之亭。對此說法,劉承祐並不信賴,這幾日他在鎮子表裡周邊逛了幾圈,勘查陣勢,連虒祁宮如許大型修建的遺址都冇見著,他不感覺一座小小的古亭能儲存下來。
至於史弘肇,率師北趨,一戰而下代州,斬那叛降王暉。這本不是甚麼難事,以鎰稱銖,劉知遠麾下,隨便換一個略微有點勇略的將領,都能做到。
聞問,郭榮悄悄地上前兩步,安靜地答覆:“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以現在潞州的環境,並不必然需求武力奪之。前番向訓返來,殿下再遣其出營......隻怕已然做好了,卷甲入上黨的籌辦吧!”
龍棲軍安營於鎮外,占有了周邊的要隘,擺著戍守的姿勢。在劉承祐的嚴令下,無一兵一卒敢擅入鎮中,隻是做到了秋毫無犯,卻已是可貴。
究竟上,在契丹的“括錢令”下,打劫百姓財產的,並不但是契丹軍隊、官員。同時,契丹的軍隊更善於打草穀,這可比“括借”來得輕鬆,來得快多了。各州縣,有很多處所官吏、軍將、乃至匪寇,藉機併吞民財,歸正黑鍋全甩給契丹人就是了。
但是那史弘肇倒是冇有這點自發,彷彿立下了甚麼不世之功,尾巴翹起來了,開端對劉承祐的“南進軍”指手畫腳。竟然向劉知遠請纓南下,立下五日而下潞州的軍令狀。
虒亭南親潞、澤,北揖並、汾,扼潞城北部咽喉要道。鎮是千年古鎮,映蘊三晉文明,地盤肥饒,資本充沛,一貫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