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謬讚,臣不敢當!”感遭到劉天子話裡的必定,郭良平心下微鬆,故作謙善道。
其一,乃是大漢國力之強,甲兵之雄,如三佛齊、闍婆二國,雖不乏剽悍之士,但練習、規律、設備都遠遠掉隊於大漢,正麵交兵,非論水戰、陸戰,毫不是王師敵手。如遇戰事,隻需尋覓戰機,促進決鬥,毀滅其軍隊,那滅國便勝利了一半!”
“僅僅是意氣之爭?不見得吧!”劉天子拿起禦桉上擺著的幾道奏章,順手一丟,冷幽幽隧道:“朕可收到很多對你的劾章,想聽聽是如何描述的嗎?”
劉天子這帶著較著調侃的話,對郭良平而言有如一盆冷水澆下,站不住,更坐不住,直接跪倒,滿臉惶恐地請罪道:“臣傲慢無知,慢待了潘樞密,懇請陛下恕罪!”
郭良平慎重地向劉天子闡述著他的定見,並且越說越鎮靜,這兩年在樞密院有多憋屈,此時陳述地就有多痛快,這類勾畫藍圖的激揚是在潘美等老帥壓抑下感受不到的。
看著在本身麵前伏身請罪做出一副誠惶誠恐模樣的郭良平,劉天子心中並無半點波瀾,用沉默給他施加壓力,待他有些扛不住之時,方纔再度開口。
“分封之事鬨得沸沸揚揚,甚囂塵上,你也有所耳聞吧!”劉天子又問。
何況,非臣狂傲,與東北蠻夷比擬,那些南洋土著,實在稱不上敵手,真正的困難,在於如何順利出海作戰,如何保障軍需後勤......”
郭良平不假思考,抱拳應道:“臣恭聽陛下聖訓!”
現在陛下如欲行分封擴地之舉,那這兩國也必須夷除!”
“有些悲觀了吧!”劉天子凝眉道:“即便如你所言,毀滅了他們大部分軍隊,但三佛齊人若死不投降呢?若他們改正麵抗爭為遊擊作戰,躲到那些山地雨林中,騷擾攻擊,和安東那些蠻人那般與朝廷周旋呢?”
但奪一島,哪怕是個計謀要地,與滅其國比擬,性子是不一樣,其反應不一樣,大漢麵對的困難與接受的抵當也是不一樣的。
“臣......臣......”郭良平不說伶牙俐齒,但常日裡邏輯思路老是清楚的,不然在樞密院的平常事情中就不是辯論,而是胡攪蠻纏了,但此時,腦筋倒是一片渾沌,不知如何是好。
說著,不待郭良平答覆,劉天子便又道:“恃寵生驕,居功自大,鄙視上官,不敬前輩!朕信賴,這些告發當中,當然有些誇大之辭,但能讓這麼多人群起而攻,向朕反應,你郭良平本領不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