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對於郭良平劉天子心中也不免生出些絕望之感,實在是太莽,也太傲了,處不好同僚之間的乾係,好處訴求常常太簡樸直白,在政治上也太貧乏手腕。比之當初的林仁肇,要差很多,當然這也是出身、經曆的分歧帶來的差彆,郭良平這輩子,還真冇碰到過大的波折。
因而,絕望之餘的劉天子又不得不做出些調劑了。
資格淺,功績輕,卻爬上了高位,官職、爵位都賽過一多量老貴,這如何能讓那些自以為出世入死、軍功赫赫方爭得功名爵位的將領們佩服。
過了好一會兒,劉天子方纔輕聲問道:“這兩年樞密院的職事,感受如何?”
“坐!”劉天子手一伸,指著殿中的一方小桉。
“免禮!”見其這副姿勢,劉天子手一擺,澹澹道:“這不是朝會,也不是甚麼正式場合,不必如此拘束,起來吧!”
跟著時候的推移,郭良平的刺頭屬性更加現顯,潘美對其耐煩也在逐步消磨,到現在,已然完整走向對峙麵了。此番因分封之議,兩人又定見相左,郭良平將之作為爭奪水兵好處、生長擴大水兵權勢的契機,大加附和,而對此,哪怕不提憂國憂民那些大義凜然的考慮,僅從屁股解纜,潘美都得持不一樣的觀點。
麵對架空與打壓,郭良平也是脾氣不改,到處相爭,特彆在水兵事情上,更是寸土不讓,爭軍費,爭兵額,爭給養,一點虧都不肯吃。當然,最後虧損的,常常就是郭良平,爭不過,就是爭不過,但不得不爭,那股銳氣不能丟。
“謝陛下!”郭良平還是是一絲不苟的態度,慎重地伸謝以後,方纔起家。
是以,郭良平在樞密院的日子並不快意,從上任尹始,便一向遭到壓抑與架空。樞密使潘美的氣度並冇有那麼狹小,他也曉得水兵存在的意義與代價,但作為陸軍將帥出身,又不得不考慮全部陸軍的情感,是以,在平常事情中,是能調合調合,不能調合,屁股還是毫不躊躇地站在馬步軍這邊。
“謝陛下!”郭良平再拜謝,謙恭姿勢,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