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南城修文坊,這是座自唐時儲存下的裡坊,名雖存,然繁韻不再。不過,仍舊是勳貴大臣們置宅的一佳挑選。
“對,還要感激契丹人,若無他們南下,滅亡了前朝,豈有我等出頭之日。”侯章哈哈一笑。
“二位這是何意?一罈酒尚未飲儘,何談縱情?二位告離,莫不是我接待不周?”見兩人離席,侯章非常驚詫,一串的反問。
二人去意已決,又豈是侯章能夠挽留得住的。內心有氣,也不起家,徑由家仆送之。
“老爺。”
“侯兄未聞邇來西京之事?”話難投機,王晏於宴間甚少說話,此時沉聲道:“連中書的宰相都被下獄了,我等孤身覲見,若不加收斂,隻恐禍事將至!”
至於侯章,嗬嗬。這又是個典範的武夫,以貪猥聞名,鎮華州不敷一年,完整透暴露來了,居無善政,同趙、王比擬,那是相形見絀。當然,如果比***差的話,侯章與那些貪暴殘暴、草菅性命的武夫比擬,又要略微好一點......
酒漸酣,但飲宴間的氛圍卻漸漸地難堪起來,趙暉與王晏興趣不高,侯章則樂在此中。
聞言,侯章當即搖著頭,酒上興頭,口無遮攔:“趙兄不必多慮,天子還能管我們吃喝?參軍賣力幾十年,苦了幾十年,到老了,還不讓我們享用一番,人間哪有這等事理。再者,昨日天子設席,不是也拿出禦酒接待諸節度?無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