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道,密州,膠州港。
明顯,文纔再出眾,腦筋再敏捷,辦起事來如此笨拙,劉天子對這個曾經非常愛好的兒子,也實在冇甚麼信心了。
當然,劉天子本身也有題目,劉暉畢竟不像他的兄長們,有著豐富的為政處世經曆,固然年近三十,實則貧乏熬煉,整天與詩詞文章為伍,尷尬大任。
不過,本日的膠州港氛圍較著分歧了,州縣兩衙門的差役與港口巡卒把船埠節製起來了,乃至連東海艦隊都派出了一支水兵,幫手保持治安。
船埠上,四周的喧鬨聲,乃至蓋過了波浪的拍擊聲,與史德珫站在一起的,另有一名身份特彆的人,真正的天潢貴胄,吳國公劉暉。
幾十年下來,雖未登堂拜相,但始終是道司大員,封疆大吏。河南道,在大漢的經濟版圖中,申明不顯,冇有江浙的風花雪月,也冇有河北的慷慨悲歌,不似劍南天府之國,也不像兩湖魚米之鄉,但究竟上,河南道一向是大漢最繁華的地區之一,非論是人丁、物產、稅賦,始終排在天下前線。
“殿下,使君,船隊將至!”
為了膠州灣的歸屬,當年密州與萊州二地官府,還起過爭論,鬨到河南道,乃至一度鬨到東京朝堂。不過,在綜合考慮後,朝廷還是拉了偏架,把膠州灣這塊寶地,劃給了密州。
每年秋時,是膠州港最繁忙的時候,大量的客貨船會聚於此,下海的下海,登陸的登陸,陸地與海上,閃現出一片暢旺的交彙氣象。
明顯,劉暉是被人操縱了的,搞出的事情,親者痛仇者快。固然局勢終究停歇,但劉暉無能表示,也傳到京中,大臣們不敢對皇子陋劣,但劉天子是格外絕望。
劉暉本來也想去江南的,因為出身的原因,他與江南的官僚夙來靠近,也被劉天子回絕了,但派到河南道來,對劉暉而言也不差。
跟在劉承勳身邊的,有齊國公劉昀、皇孫劉文海以及致遠伯郭良平。劉暉與史德珫帶領一乾人等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施禮:“恭迎皇叔(大王)!”
跟著一名水兵軍官的彙報,船埠驅逐步隊頓時精力大震,他們可等了好久了,大部分人腳都站酸了。史德珫立即揮了揮手,等待在側,穿著光彩喜慶的禮樂隊,立即奏起了音樂,敏捷蓋過了船埠上的雜聲。
是以,在沂州亂平以後,劉天子便給劉暉下達了一道非常峻厲的怒斥聖旨,並要求他不準再插手河南道調查及處所事件,讓他好好地在青州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