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的表情,當然是有些龐大的,如果按他的誌願,是不想到雲中來的,於他而言,最幸虧幽州任職,要麼去中樞當京官。

“得陛下信賴,付於要任,臣必負重前行,安治山陽,以報陛下!”宋琪包管道。

出青陂道,又趕了近三十裡路,宋琪方纔到達雲中城下,時已至傍晚。此時的雲中行營,人已經少了很多,高懷德與慕容延釗前後率軍班師,再加上安排的幾支邊軍,各往駐地,雲中大營隻剩下十來萬人了,以禁軍為主。

聞問,宋琪說道:“我來問你,這一起來,除了碰到東歸的雄師,可曾目睹其他村落集市?自過懷安以後,我們見到了多少戶人家,多少村莊?就本日來講,有多長的路程,冇有見到過火食了?”

“宋卿來了!一起辛苦了,坐!”麵對倉促趕來謁見的宋琪,劉承祐表示得要親熱很多,廢墟當中,叫上他,席地而坐。

瞥了張洎一眼,宋琪心中微有不喜,不過麵上陪著笑,拱手問道:“張記室此言何意?”

見宋琪姿勢放得很低,張洎感受表情非常鎮靜,神采變得都雅了幾分,應道:“陛下正在城內,君可自往!”

“那就歇歇吧!”文士的體格天然不如一乾壯漢,心知保護們也是在照顧他,是以點點頭,叮嚀著。

宋琪拽這麼一番文辭,家仆一愣一愣的,當大官了還不好,像山陽這類新設道治的佈政使,權力但是很大的。不過,也根基聽明白了宋琪的話,問道:“莫非這一道之長官,很難做?”

“多謝指導!”宋琪拱了拱手,快步出禦營,上馬往雲中城而去。

聽他這麼說,家仆訕訕一笑,說道:“既然這官如此難做,那就向天子要個彆的官做了!”

當然,這類不喜,也隻能臨時掛念在心頭了。對於這類天子近臣,是不敢等閒開罪的,這一點,宋琪很明白,乃至於,他不會把這事稟報天子。

看著宋琪,劉承祐指著周遭的殘垣斷壁,感慨著說道:“雲中,乃至全部山陽道,竟成廢墟,亟需重修,諸方事件,萬般困難,加於卿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當然,這類設法,隻是作為“降臣”的顧慮罷了,不便透露。而是說道:“天子信賴有加,如此恩遇,以要任壓肩,我亦如負千鈞,豈能隻看到光榮,而不慮職責之重?”

即便如此,這一起兜轉盤曲,跋山渡水,近六百裡的路程,也把宋琪折騰了個夠。站在高崗上,吹著風,拍拍身上的灰塵,宋琪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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