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符後的病逝,對洛陽而言,是一個契機,一個迎迴天子與朝廷的契機。究竟上,也確切如此,時隔多年,劉天子再度駕臨西京。
疇昔無數究竟與桉例都證明,帝國的重心不在都城,而在那座鑾駕。劉天子所處,纔是大漢的絕對權力中間。
“官家,整整十一年了!”嵒脫聽了,輕聲道。
聞言,安守忠趕快道:“臣昏昏老矣,愧不敢當!陛下龍姿鳳儀,聖明之光,令人欽慕,臣數十步外,即不敢俯視……”
淒風襲麵,劉天子仰首望著洛陽高大巍峨的城垣,諦視了一會兒,低喃道:“洛陽,朕冇記錯的話,有十年未見了吧……”
在大部分人眼中,安審琦隻是占了出道早,名譽高,在後晉崩潰之時,又獲得了一塊好地盤,運道實足。對安審琦評價尚且如此,對擔當他爵祿的安守忠評價則更低了,隻是有個好爹罷了。
一向到劉天子返回車駕,在場世人方纔如釋重負。
時至現在,大漢異姓王,也就符、趙、安、錢四家,並且家家都有極深的汗青淵源。這此中,安氏的分量,如何看,如何比,都顯輕浮。
劉天子以洛陽為京,看中的是它的江山形勝,但真要說那裡住得舒暢,明顯還是開封。
當年西遷洛陽,攏共待了不到十年,自泰山封禪,西歸之時,路過開封,立足逗留,一停經年,便至開寶二十二年。
“隻要官家在,纔不負西京之名,不然,再是絢麗,也如無物!”嵒脫謹慎地恭維道。
“進城!”
此前劉天子的髮鬢還異化著少量灰色,但現在已是一片烏黑……然虎老威猶在,越是如此,越是讓人畏敬。
“真是不短啊!”劉天子感慨了句:“絢麗還是啊!”
暮年的劉天子,為了營建嚴肅,有些冷硬表示過分決計,露於形跡,那麼現在,幾近冇有演出陳跡了,然越是如許,越讓民氣頭髮寒。
如果說疇昔的劉天子,深沉內斂,讓人有莫測畏敬之感的話。那麼現現在的劉天子,冷酷到近乎純粹的模樣,則能讓人驚駭到骨子裡。
眼下的西京府尹乃是襄陽王安守忠,自從安東都督府離任,療養幾月後,便被起用,任洛陽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