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義兩眼當中,閃著聰明的光芒,說:“我在想,倒賣私鹽,乃殺頭大罪,縱鹽吏大膽,也不敢如此張揚,一次盜如此數量之官鹽,也算是聳人聽聞。而李使君斷案之急,科罪之切,讓人不得不思疑,此中是否另有隱情!”
重重地呼吸一口,趙匡胤以一種嚴厲的語氣,對趙匡義說道:“一者,我此行職責,不在州政民務,如有題目,查糾是按察司的事!二者,不該管的事,便不需理睬,連獵奇之心都不必有!”
趙匡義答道:“大要看來,確切冇甚麼非常,獨一讓我感覺奇特的,是私鹽的數量,足足二十石。官方鹽販私運,多以升鬥計量,朝廷也以此科罪!然二十石鹽,多麼之巨,普通人,豈有如此能量!
趙匡義更加不解了,問道:“不過兩匹馬罷了,天子還能怪你私相授受?”
“回城以後,向刺史告彆,明日即起行北上!”輕踹馬肚,略微加快了些速率,趙匡胤決定道;“涇原,已不必滯留!”
而是命蘇逢吉領他,於馬場內巡看,谘之以畜牧諸事,蘇逢吉也是非常諳練地將馬場事件,一一告之。並將手底下最會養馬的牧民找來,由其向趙匡胤細說。
“我看不儘然!”趙匡義說道。
“是!”不敢不聽兄長之言。
問道:“匡義,你向我陳述這些,想讓我做甚麼?”
鹽州,去歲秋,漢廷於此改設定邊軍,軍額一千五,此中馬兵五百,以王彥升為定邊軍使,代理防務。
花了小半個時候,趙匡胤有所得,再度婉拒了的美意挽留,不受宴請,決意請辭。蘇逢吉固然絕望,卻還是陪著笑容,將手中資質最好的兩匹馬獻上,對此,趙匡胤笑納了。
趙匡胤搖了點頭:“你覺得,這兩匹馬是給我的嗎?”
蘇逢吉以頭觸地,態度非常恭敬。見狀,趙匡胤上馬,將之扶起:“蘇公免禮!”
迎著兄長的目光,趙匡義有些矯飾的意味,解釋道:“昨日二哥不在州城,李使君開堂問案,審一私鹽案,我獵奇,至衙前聽斷!”
騎在頓時,雙手朝東方抱了抱拳,趙匡胤說:“回京以後,當獻與天子!”
場麵很血腥,軍使很淡定,高低僚吏及胡虜首級,無不畏服。厥後,每有重犯,王彥升都是這般,先食其耳,再治其罪。乃至於“啖耳將軍”之名,不脛而走,揚於西北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