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考慮多少,劉承祐問郭榮:“那瑤酋秦再雄與俘虜如何措置的?”
“手中有糧,內心不慌啊!”劉承祐抬指,感慨了句。
“是!”
是故,於糧米一事上,陛下不必過於擔憂!”
自河東、河北及淮北,路途悠遠,耗損龐大,得不償失。再兼,今歲湖南春耕,並未被遲誤,縱使因戰役之故,產出有所損減,待到糧熟,也足可減緩湖南匱糧局情。
“陛下賢明!”範質禮節性地恭維一句。
不過,以眼下戰局停頓來看,不出不測,待軍爭結束,南邊屯糧,仍足有20餘萬石糧食以供征南雄師耗損,也足以施助!”
聞問,李濤當即解釋道:“恰是!當年,馬氏兄弟爭位,馬希廣以石文德為使來京,向陛下乞援,陛下以其為湖南宣慰使,南下澧州,鼓吹大漢之王化善政,陛下之賢明恩澤。”
天子如許的態度,讓李濤心頭有種莫名的滯澀感。眼神一轉,李濤又道:“陛下,如欲使湖南歸治,除了朝廷派良吏乾臣,還需輔以湖湘士人。前者,以周行逢出身寒賤,脾氣粗暴,狠戾好殺,士人多鄙之,而周行逢行軍府之霸道,獨寵李觀象之流,更使文士離心。
魏仁溥點頭,給了劉承祐一個明白的信號。三司使薛居正,也說道:“為了荊湖之戰,朝廷官儲,近畿諸倉以及南邊諸州存糧,幾近耗損一空,夏糧入庫之前,短時候內,朝廷也冇法多調糧秣。
連番變更作戰,兼有荊南上萬水陸兵馬助戰,轉運路途愈遠,每日糧秣的耗損,仍在增加,再兼併俘虜甚眾,又是一筆耗損。
聽李濤保舉,劉承祐不由瞟了他一眼,略微揣摩了下,固然點了點頭,但並未直接表態,觀其神情中透暴露的意義,似在行與不可之間。
“吏部這邊,還需遣專使,對原荊南職掌吏員停止考覈,取其能者,汲引善用,不賢者,即行措置!”對於其辦事效力,劉承祐明顯還是承認的,悠悠然地說道:“荊南已為朝廷治下,必須消弭高氏當政之時的怠政與不良民風,從而建立我大漢的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