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聖旨,也反應了劉承祐內心的糾結。在群臣各抒己見的海潮中,劉承祐對近臣頒發了一番感慨:“都乾祐11年了,朕還在為南北計謀頭疼!”
漢將們,有的是功業心作怪,有的是受楊業的勝績所傳染,同一戰役固然首要,同是功績,但自古以來,還是對外戰役、開疆拓土,更能激起有誌之士的熱血與豪情,更何況此次是契丹人主動搞事,而對於北麵的勁敵,高低也都抱有必然複仇雪恥的心機,畢竟任其在北疆放肆幾十年了。
在北方局勢陡變,漢遼牴觸,乃至好兵,使得本就脆弱的漢遼戰役刹時支離破裂,回顧之下,七年的安寧有如泡影,所謂的和議更是笑話。
體味到此事,劉承祐心生慍怒,當即命令,將歡迎蕭護思的官吏及軍官,一併削職奪職,同時,武德司內部,監督蕭護思的探事也做了措置。他們都是與蕭護思打仗比來的人,竟然對其異動,冇有涓滴發覺,即便有“遊山玩水、縱覽風景”的來由作保護。
中間少了三叛連橫之害,少了王朝更替的混亂,又冇有北漢的掣肘,征淮半載而定......這些使得王朝的元氣獲得了極大儲存,規複生長的速率更不成同日而語。再加劉承祐苦心孤詣的勵精圖治,乃至大漢國力兵力之強,遠邁“同期”,帶給遼國君臣的壓力當然也是不成同日而語。
即便如此,在乾祐四年,南征期近,遼軍聚大兵南下,火神澱之亂,當時就有很多人發起北伐。為何,還是北塞殘破的局麵下,大漢上至君臣,下至軍民,安然感不敷。
這一次,也是王殷最後一次主動請命了,如果再不能給機遇,他也就不作他想,憂愁悶鬱地去過他的暮年了。
至於其下的康延澤等將校,也都是厚賞,傷亡優恤,功狗恩賜,用最直接的行動,彰顯天子對於此戰有功將士的態度。
包含賦閒多年的前侍衛司副帥王殷,也主意向劉承祐上表,但願能北伐從征。當年何福進病逝,朝廷遴派北麵都帥,任命都已經下達了,可惜王殷對勁放肆,行動猖獗,為人彈劾,也觸怒了劉承祐,直接被一擼到底,不但丟了北麵都擺設的帥位,還把侍衛副帥的軍職也給丟了。
思慮很久,雖未完整洞悉其情由,終是有所得。
而現在,大漢帶給遼國的壓力感太強了,倘若遼國君臣有憂患認識,就毫不會晤對大漢平南而無動於衷。
暮年的時候,根基冇有太大的爭議,當時國度氣力不敷,計謀環境也談不上好,四周皆敵,且縫隙很多,那樣的環境下,挑選攻取南邊,是最公道、風險最小、收益最高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