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祐此令,可不算甚麼恩情。洛陽,可不是那麼輕易定居的,馮氏或許堆集了很多家財,但馮氏七子,一死一囚,剩下五小我,說不準又會上演一出爭奪產業的好戲,並且能夠性很大。
聞言,慕容彥超立即拱手道:“陛下,臣代理開封以來,一向感覺開封狹小、古舊,雖屢加補葺,卻如補綴,難儘去其腐朽,實難副大漢京師首府之名。城廂、衙署、販子交叉,佈局混亂,修建古舊,諸多門路狹小,竟不能通禦駕。而這些年,城中士民愈多,已然衝破四十萬口,更顯擁堵,今後隻會愈多,恐難承載......”
略作停頓,李濤持續道:“陛下,陳觀叨教,馮繼業既擒,善後當如何措置?彆的,馮暉次子馮繼朗,彷彿有請繼父職的誌願!拿下馮繼業後,暗中與金州將吏聯絡,是故陳觀與張永德已采納行動,將馮繼朗與馮氏諸子,悉數拘押,看管於衙中!”
聞言,慕容彥超當即道:“臣有考慮過,重修東京,非一日之功,可慢慢停止,連續撥款。現在秋收告終,恰是民力充沛的時候,自可征召夫子,行擴城之事!”
“陛下如慮修城賦稅,臣有一策!”慕容彥超道。
......
“馮繼業,讓陳觀派人,押赴東京,著有司鞠問定罪!”劉承祐不假思考,叮嚀下去,少作考慮,又道:“不管如何,馮暉鎮守朔方多年,外禦蠻夷,內治生民,於我中國有大功,確數一世豪傑。
環顧一圈,指著開封城垣上的班駁,劉承祐說:“東京曆朱梁、石晉及至大漢,皆為定都於此,雄立中原數十年。中原大城,汴河明珠,現在看來,卻仍顯古舊了!”
天子目光炯炯,盯著慕容彥超,看得貳心頭嘀咕,神采微苦地說道:“陛下,不會想僅以這點賦稅,擴建開封吧......”
“講!”劉承祐看著道。
聽天子這麼一說,慕容彥超鬆了口氣,眉頭伸展,跟著笑了起來。
“皇叔,你當堂開封不到一年,倒是政績斐然啊,東京,是更加繁華了!”悠然踱步,劉承祐衝慕容彥超說道。
“西南來的軍報,可提到他了!”劉承祐說。
見狀,慕容彥超黑臉微凝,有些嚴峻道:“莫非是他,又肇事了?”
真是個好建議,劉承祐這下曉得了,這個皇叔,實則還是一如既往,斂財手腕“豐富”。劉承祐能夠確信,若依其言而行,東京隻怕又要怨聲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