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歸正”的叛將王山供出了袁恪部屬那一乾叛軍賊將,有一個算一個,或被疆場斬殺,或被俘虜後殺頭。
是以,當李、袁二賊前後反擊,漢軍也隨之而動。李繼遷一起,以孟玄喆為主將,代郡公折禦卿、溫末騎將潘羅支等副之,率步騎一萬五千北上,尋李繼遷而擊之。
此前膠葛不休,當然是孟玄喆保守穩妥,叛軍又何嘗不是謹慎翼翼,不肯來一場利落的打賭。當然擺佈疆場勝負的,卻不是交兵的兩邊,李繼遷在豐州設了個騙局,卻忽視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事理。
叛軍之來,也不急不忙,堅壁清野,據城死守罷了。而叛軍在豐州本地搜掠一番,冇有太大收成後,逼向州城,並且敏捷展開打擊。
與夏州平亂的膠葛不休分歧,對袁恪叛軍,則是完整的圍殲。在袁恪叛軍還冇出鹽州之時,就已經被田重進軍逮住了,接連三戰,叛軍三戰三敗,等袁恪叛軍逃入靈州境內之時,其眾已然崩潰,而地步則更加險惡,在靈州官軍的共同之下,被完整困住,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直到被斬殺殆儘。
直到本年秋冬之際,榆林兵變大發作,在朝廷的團體平叛戰略下,豐州本地官軍方纔真正防備起來。豐州此地,人丁未幾,軍隊未幾,但是有著大漢邊疆城鎮最根基的特性,那就是堅毅堅固。
豐州作為榆林道最北端的轄區,在榆林動亂的這一年多,就像個局外人普通,始終冇有遭到太大的涉及,因為李繼遷的反叛熱區,始終在南部相對富庶且黨項堆積地帶。
李繼遷,也恰好存著圍點打援的設法,豐州隻是一釣餌,但是,孟玄喆的慎重,終究還是讓他絕望了。漢軍有救濟的行動,但並不暴躁,還是穩紮穩打,緩進慎行。
李繼遷兵敗,其勢一跌到底,西進靈州的袁恪,也是個難兄難弟,他麵對的是包含禁軍在內的朝廷精銳,又是田重進如許的疆場老將,還完整透露漢軍的視野當中。
袁恪此人,做宋江尚可,真讓他領兵作戰,劈麵鑼劈麵鼓,與朝廷正麵廝殺,也實在力有不敷。這畢竟隻是一個認不清自我,懷有不實在際野望的野心家罷了,借勢而起,興也勃焉,亡也忽焉。乃至於,比李繼遷敗亡得更早。
李繼遷所率這支叛軍,足有三萬餘眾,根基都是黨項人,哪怕靠性命去堆,豐州也一定對峙得了多久。不過,當豐州的求援傳到北上的漢軍大營後,孟玄喆仍舊冇有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