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臨時這麼辦吧!”看著範質,劉承祐叮嚀道:“卿當與政事堂諸公及有司,照此思惟,擬出一詳細的條陳,予以落實。該查的查,該辦的辦!”
沉吟了一會兒,劉承祐又說道:“此次,趙礪之案,朕是痛定思痛。自古以來,吏治題目,素難根治,唯在監察,以法律製約。趙礪乃朕汲引於微末,授予監察大權,卻知法犯法,瀆職秉公。每思之,朕內心都煩鬱尷尬!”
麵對天子的谘詢,範質沉默了,彷彿不敢妄出建議,畢竟,都察院乃是諸部司院中一個比較獨立的衙門了,權柄職位之重,幾不下於財務三司。
“彆的,朕思趙礪之事,也在於他獨掌都察院,大權在握,無人製衡,導致他畏敬大減,不能保持初心,死守本分。有左便當存右,朕成心於左都禦史之下,另設右都禦史,共同執掌監察之務,卿覺得如何?”劉承祐又問。
“提及厥後者,趙礪既去,範卿覺得,那個可接掌都察院?”劉承祐發問。
拱了動手,範質又道:“其二,對於在州縣鎮村落任職的諸多軍吏,當責令處所州縣官府及監察職吏,加強督查,並按期考覈,予以陟罰升貶。”
很多時候,人常常能看到彆人的不敷,而看不見本身的缺點。哪怕是馳名臣之資的範質,亦是如此。
“是!”
“範卿請講!”劉承祐身材坐正了,看著他。
天子都如許說了,範質也不好再表示異見。
當然,這類吐槽,劉承祐也不好直接透暴露來,而是輕笑著答範質:“範卿都感覺崔周度有總憲都察院的才氣,那邊夠了。至於脾氣題目,人多有差彆,隻要不遲誤公事,都可包涵!”
究竟此務之弊,本源還在於大量軍吏,在理事之能,愛民之心,而擔治民之任。如此,怎能不出不對。
是故,朝廷職官委任,還當取其品望,察其能才,不當僅以軍功而委派。不然,長此以往,鄉裡積弊日重,必生民怨。
範質安穩敘來:“其一,針對既有處所軍吏瀆職、枉法、為惡者,當製令處統統司,停止清查,並依法措置,以肅法紀,回籍民一個清平!”
“如此,怕也減輕處所管理之務了,對於那些懶政庸官而言,可又要難過了!”劉承祐說道,彷彿在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