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從阮站立堂前,腦海中閃現出天子最後的眼神,思及其“述職”的叮嚀以及關於折德扆的感慨,不由苦笑著搖點頭。心中暗定,夜就當修書一封,發往府州,叮嚀其子折德扆,收到詔命,勿作遲延,敏捷來京覲見。
“這我那裡曉得!”慕容承泰答覆地很乾脆。
“哎......”慕容承泰不由苦著一張臉,有些無法:“你如何就說不動呢?”
見其狀,劉承勳號令上馬,走到田邊,看著慕容承泰:“你有冇有試過,收割糧食?”
聽其言,劉承勳麵上似成心動,但想了想,非常乾脆地回絕:“不!”
“怎生如此無趣!”慕容承泰更是情感怏怏。
當然,真讓賣力軍政實事,以他的經曆與才氣,還不敷以對付。就如臨行前劉承祐所交代的那邊,多聽,多看,多學。
劉承勳說:“我隻是京兆府尹,替皇兄坐鎮長安,卻冇有權限管永興軍,更何況,去鳳翔軍前。冒然前去,隻怕給將士們添費事,傳回東京,還輕易惹皇兄怒斥......”
夏雨一陣又一陣,伴著一陣轟隆,雨打宮城,敲響著宮牆殿瓦。站在秋華殿前,身上不免感染上一層雨霧,望著那漫天飄飛的雨滴,劉承祐凝眉,叮嚀著:“讓中書傳製沿黃河州府,雨季已至,當進步警戒,加強堤防,以免河決!”
見其反應,慕容承泰當即說道:“你莫不是怕了?”
相較於東京的陣雨,遠在千裡以外的京兆府,倒是豔陽高照,晴空萬裡。
西麵正在兵戈,固然蜀軍一向被朝廷官兵擋著,但實在冇法放心,哪怕冇有的官府的書記,境內的百姓們也會自主地搶收。前段時候,蜀軍偏師偷襲子午鎮,固然被節度使宋延渥嚇退,但對京兆周邊的黎庶而言,還是震驚頗深。
未己,鄠縣田畝間,兩寶貴少年在地裡,麵朝黃土背朝天,笨手笨腳地收割著麥子,引得農夫詫異之......
“能惹甚麼費事,隻當去犒犒軍士,你就不想看看,火線兵戈是甚麼環境?”慕容承泰引誘著劉承勳:“歸正我是籌算去看看,陛下本是將我發配軍前效力,成果被宋駙馬束縛在長安,這不是違詔嘛......”
跟在劉承勳身邊的,除了五十騎保護以外,便是那名皮膚烏黑的少年了。其人名叫慕容承泰,是慕容彥超的小兒子,就是因策馬鬨市擾民,被劉承祐發配到關中的放肆公子。
在長安,覺得政寬仁,體恤下情,斷事公允,劉承勳還是賺得了一個好的口碑,當然統統都是在雍王太傅、京兆府判官李崧的幫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