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累!”耶律妃如許答道。
“妾身大膽衝犯,衝撞聖駕,請陛下定罪!”耶律妃也是就坡下驢,再度昂首。
命人掌燈,添了幾盞燭火後,帳內光芒也較著亮了幾分。劉天子的目光放在婦人身上,一身簡樸的秋服,勾畫出婀娜的身材,梳著漢人的婦髻,風情外露......
“是!妾辭職!”耶律妃這才施禮,緩緩退去。
聞之,劉天子在其嬌臀上悄悄地拍了拍,說:“說不累,都是假的。下去安息吧,朕這裡臨時不消服侍了!”
“陛下身邊不能缺服侍的人!”婦人一邊給劉天子擦著額頭的盜汗,一邊應道。
坐在榻上,侵身向前,劉天子探手,伸到耶律妃下巴,把他那張素淨的麵龐抬起,直勾勾地諦視著她的雙眸,淺笑著問道:“那朕問你,有朝一日,漢遼大戰,存亡相拚,血流成河,你又做何設法?”
“算年代,當有十四了!”
塞外的女子,還真有股子野性、烈性,這一點在耶律妃身上表現得格外較著。暮年的時候,劉天子身邊有個折娘子,一樣善於邊塞,颯爽英姿,落落風雅,很受劉天子鐘愛。但是,折賢妃畢竟還是傳統的漢家女子,從小遭到的教誨還是那些。
“十四歲,翠綠少年啊!”劉天子彷彿有些感慨,說道:“你給朕生下了十四子,此時說來,倒也算個偶合!”
“傳聞你家裡另有個弟弟?”劉天子說。
乾嘔了好一陣,大抵是冇有進太多食,終究也隻嘔出些膽汁,吐了很多唾液......
當認識重新迴歸大腦,劉天子第一感受就是難受,頭昏胸悶,口乾舌燥,一張嘴,窖藏一夜的臭氣直讓人噁心,自個兒差點冇吐出來。
劉天子目光安靜,麵色安靜,語氣更是輕飄飄的,但此問一出口,耶律妃那張麵龐刷得一下就白了。
悠長以來,在酒字上,劉天子向來禁止,從不沉淪,也好久冇醉過了。昨日明顯是暢懷了,也喝痛快了,當然,彼時的痛快隔夜來買單。也不知耶律璟是甚麼狀況,他長年酗酒,應當自如很多吧,劉天子仍惦記取遼帝。
一道帶著點侷促的聲聲響起,女人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輕柔的力道順動手臂傳來,劉天子順勢而動,坐了起來。
因為耶律妃跪著,頭埋著,並不能看到臉,這可不便利劉天子觀人察心。不過,聽到她這番有點動情的話,已然有些粗糙的麵龐間也透暴露少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