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不過楊邠這一番嗬叱,倒反惹得眾臣不虞,誰還不是朝廷大員,由得你楊邠如此放肆?

“二位相公,都少說兩句吧。”這個時候,蘇禹珪站出來,再度當著老好人,和稀泥。

“至於官家這兒,自有我照顧,你勿多掛礙......”

聞言,郭威反倒愣住了,重視到劉承祐冷硬的麵龐,不由一禮拜:“殿下胸懷開闊,令臣佩服!”

“臣等無狀!”一乾人從速請罪。

“爾等身為公卿,負擔軍國大事,且退去,措置國務,撫定民氣!”李氏淡淡地叮嚀著。

“爾等身為宰臣閣僚,當為朝臣榜樣,於殿前竊竊私議,左顧彷徨,擾亂民氣,成何體統!”俄然地,楊邠站到前線,對眾臣嗬叱道。

並且,眼下為大漢守備陳倉的,可不是郝昭。

起家,走到院房中心掛著的一副軍事輿圖前,上邊標註著關中諸州此時的情勢,包含蜀軍的進兵線路。劉承祐的目光,則死死盯著現在大漢版圖中的最西域。少了秦、鳳、階、成四州,鳳翔孤凸其外,直麵蜀軍兵鋒,還真有種飄搖之感。

“明日,調集文武,群推軍將,務必將人選定下!”劉承祐叮嚀了句。

“那還要看他們有冇有這個胃口!”劉承祐一撫案,冷冷地說。

聞問,郭威吸了口氣,神情完整嚴厲起來:“蜀軍秦、鳳兩路而來,對鳳翔完整處於夾攻之勢,但隻要守住陳倉,蜀軍尚不敷為懼。然,唯恐鳳翔節度侯益,京中必有其耳目,既知朝廷疑之,隻恐其心機疑忌,倘其自甘出錯,投誠孟蜀,引蜀軍入鳳翔,關中情勢,可就完整崩壞了!”

“以殿下之意,涇原之軍南下,恐怕不但是威脅蜀軍吧!”郭威又說。

“殿下!”

郭威則持續說:“侯益若至心欲降,隻怕早引蜀軍東進了,毫不會有此前拒蜀軍的行動。何況,他已是花甲之年,在國朝位至極臣,離鄉背井,舍大國而去蜀這偏狹小國,有何好處,‘蹄涔畢竟難容尺鯉’。尋根究底,還是還是侯益對朝廷抱有戒心,隻需朝廷遣使慰之,推誠以告,想來他也是不欲反的。”

萬歲殿前,劉承祐並一乾大臣靜候於此,他麵色嚴厲,臉上不見儲君之位到手的高興。邊上的大臣們,麵上則皆顯憂色,忍不住竊保私語,表示對劉知遠的擔憂。

出兵關中,已議了十來日,不過以此前蜀軍未有本色的反擊行動,漢廷這邊進度,則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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