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定諸州大震,缺錢少糧,朕正自頭疼。這些賦稅,正可北輸,那趙匡讚,除了向朝廷要賦稅,真是甚麼也不會了......”
為表正視,劉承祐命母舅宣徽使李業親身出城去迎,同時,在其還朝以後,便於崇政殿中召開了一次禦前集會。
至於其他州縣,朝廷隻要嚴令催促諸州,各救其災,各安其民了。
如此要地,卻如山南西道的金州(今陝西安康)普通,幾如拋棄之地,常日裡不管不問的,任由匪性實足的節度使孫方簡折騰。然其地戶不過萬,地偏民疲,此番震災,也忍不住主意向朝廷上表,姿勢放得很低,要求調撥賦稅。
“此次使唐,用時近兩月,辛苦二位了!”劉承祐先訪問了陶、王二人,賜茶賜座,勉慰道。
未幾,鄴都高行週報,博州睹蝝生彌亙數裡,一夕並化為蝶飛去。朝廷從速命令,命諸州做好撲蝗滅蝗的籌辦,冬麥已然成熟,正值夏收之際,可不能再似去歲那邊,糧食減產過分。劉承祐想將高行周自鄴都調回東京,已經想了半年了,又作罷。
至於定州方麵,朝廷就冇那麼風雅了,下詔,若定州百姓故裡墮毀,稼苗夷壞,可南下恒州就食。
“是!客歲水災,又起蝗禍,今歲入夏,又來震災,兗鄆等地,蝗又起!”劉承祐是一幅苦中作樂的神采,道:“這上天,都不欲讓朕與大漢好好消停一段時候啊。此番震災,東京好不輕易存有點閒資,又耗損掉了......”
“看起來,二卿金陵一行,確切有所收成啊!”劉承祐笑容一斂,語氣規複平平。
即便國事再艱钜,得知使唐的陶穀與王溥返來,劉承祐還是快速地臨時把重視力從災情上轉移開,投向貳心心所唸的南唐環境上。
聽此言,王溥不由瞥了眼陶穀,見其人那一臉謙虛的樣態,那般的迥然,那般天然,那般令人驚奇,就仿似會變臉普通,裝都裝不出來。
“官家,大臣們都到齊了!”內侍張德鈞稟報導。
初期的大漢王朝,真的是多難多難。
彷彿有那麼句諺語,大旱以後必有大震,但於大漢而言,這災害的頻次也實在有些頻繁。水災,蝗災,地動,還根基集合在河北......
“金陵一行感受如何?”劉承祐問。
自主國以來,河北諸州中能自足者,也就恒、青寥寥數州罷了,並且僅是勉強的程度。
“陛下僅當此乃上天對大漢的磨練,陛下嘗言,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大略如是吧。”陶穀向劉承祐安慰道,還拿劉承祐的“名言”來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