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講!”
劉承祐則略微揣摩了一會兒,說道:“殺宋,誅陳、李,看來,淮南一戰,對李璟影響甚大啊,乃至不顧其浮名,痛下殺手!宋齊丘一死,宋黨可謂連根拔起,再無起複能夠,這是嚐到聽任黨爭的苦果了......”
考慮多少,馮道說道:“陛下,李順光乃高祖舊將,建國老臣,素以忠良聞名,在鎮數年,也何嘗有違逆朝廷的行動。臣聽聞,其好浮名,說其以小惠士民以邀虛譽,臣信。但若說其有甚麼大奸大惡,老臣覺得,陛下或可派人前去河陽查察......”
同時,政事堂、樞密院,各揀乾吏,急上河東到差,如此,也拉開了中心朝廷對處所軍政正式插手涉足的序幕。與以往分歧,此番朝廷的觸角,直接深切到州縣,人事任免,職位調遷,皆總於朝廷。
“嗬嗬!”劉承祐不由笑了笑,道:“都說李璟仁德心慈,對這元老宿臣,何故如此暴虐,垂老邁朽,饑餓致亡,可比白綾毒酒,要痛苦很多!”
“說!”
聞言,馮道不由唏噓:“宋齊丘申明盛於北國,機變如神,號稱可當十萬,一時顯赫,權傾朝野,到了結不得善終,身後定論惡名,誠可歎也!”
當然,比擬於河東,河陽三城雖當衝要,拱衛洛陽,但分量要輕很多。真正讓馮道在乎此事的啟事,是河陽節度使李暉,乃他馮老相公保舉的,他就不得未幾想想,天子以此谘詢本身定見的目標安在。
乾祐五年四月二十一,漢帝降詔,以端明殿大學士顏衎為河東佈政使,翰林學士竇儀為河東按察使;興捷軍都將王彥超為河東都批示使。
乃至於,劉承祐有如許一個設法,平南以後,如果韓熙載還活著,便讓其人持續,改革除弊。
“自韓熙載拜相以來,總領國政治,北方士人官吏獲得重用,馮延巳仍居相位,但彷彿成心避其鋒芒。北人當政,韓熙載發起鼎新,進興國十策,李璟已允之......”
對此,無人能答,一個被截留的唐臣,押還東京,冇有多少人會在乎。
抬眼,掃過馮道與王景崇,微微一笑:“不過,一個不討君主歡心的太子,會有甚麼成果?”
“陛下賢明!”
看著馮道,劉承祐安靜地說:“現在之偽唐,痛失淮南,其統治根底隻餘江東半壁及江西一地,李璟現在重用韓熙載為首的北方士人,以其坐大,雖同一政令,但南人豈能甘心?韓熙載之改革,奪其私利,無異於對江南官僚勳貴行剜肉之舉,痛徹心扉。看著吧,偽唐政局,必有幾次,李璟可否彈壓得住,都是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