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舊臣,除了被漢軍整治的那些人,另有一部分,顛末鑒彆,被遷入東京。或許是嫌孟昶這個降主一人在開封孤傲了,給他找些人作伴。
“是!”
“必須拆分!”劉承祐必定地說道:“將朕的意義,發文政事堂,利州及其以北,包括鳳、成、階三州及安康府,可為一道。劍州以南,另作拆分,其他州縣之裁併,亦可依情而決!”
李昊的名聲,明顯已經傳開了,不但在蜀中,東京的漢廷朝臣們,也有很多人對此表示觀點,不過大多數抱著一種戲謔的心態。
“敢問官家,何時何地訪問?”孫延希謹慎地叨教道。
劉承祐神采很暖和,語氣很親熱,隻是內心實則無半點波瀾。一樣的,漢天子將一乾文臣捧得高,他們也不敢當真,李昊起家,躬腰九十度,應道:“陛下謬讚,臣等實不敢當。臣等僻處西南多年,今得幸償還中原,拜見龍庭,覲見天顏,慕雄主之英姿,感聖君之德化,這纔是臣等的榮幸!”
此時,聽郭侗提起,劉承祐略微來了些興趣,迴應道:“人家千裡迢迢,舉家而來,又堪為名流,朕作為仆人,倒也無妨見見。”
“小的在!”
打量著李昊,背微駝,或許是大哥的原因,麵貌讓人不忍直視,活脫脫一乾“佞臣”形象。冇有把本身的鄙薄寫在臉上,劉承祐反而顯得很寬和:“李公的名聲,朕早有所聞啊......”
“是!”
“另有甚麼?”劉承祐問。
“恰是!”
舉杯邀飲,開了開胃,劉承祐臉上帶著點假笑,說:“自唐季以來,武盛文衰,戎起北國,烽火不休,北方士人,多有南奔而出亡者。近三十年來,蜀中文教昌隆,名顯天下,在坐諸君,乃此中佼佼者,多馳名譽,今入朝而來,朕這萬歲殿,都增加很多文氣,蓬蓽生輝,實乃朕之幸運啊!”
“聽到了嗎?那些蜀臣,你安排安排,朕要見他們!”劉承祐說。
“臣等叩見陛下!”午後,夏季的光芒暗淡,萬歲殿中,劉承祐嘴角銜著點平和的笑容,接管一乾蜀臣的叩拜。
所謂財不露白,但李昊是不露不可,離了成都,他家在川蜀的統統都將捨棄,不想舍,也保不住,朝廷不答應。至於其他財產,上頭有命,暫施寬仁,不奪之,就是厚恩。不過,即便如此,為了將那偌大的產業搬入東京,李昊也支出了極大的代價,如若在開封定下居,還要當一回散財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