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鋋!”人頭滾來,暴露鮮血淋漓正臉,劉崇又驚又怒:“你竟敢擅殺我河東牙將!”
“不成能!”劉崇一副不成置信,更加鎮靜了:“禁軍被監督在營房,如何能夠出動,李鋋呢?”
未久,自館驛外,終究發作了鄭、李二人所等候的殺聲,雷厲迅疾,直向中舍。劉崇聞聲,神采劇變,當即遣人,出去察看,一麵令大堂中抓緊對鄭、李二者及其部曲絞殺。
李萬超道:“我與鄭公,奉朝廷之製,率軍州士卒前來,以供提拔。聽聞宰相範質以及選卒之禁軍將領,皆已至晉陽。大王設席,何故二人不在,這,彷彿於禮分歧啊!”
這個時候,李萬超已帶著狠惡廝殺過後,餘下的十來人,護著鄭謙,闖出堂外去。李萬超不負其勇名,技藝習練,年近五十,猶能提劍躍進,慌亂之下的王府宿衛,竟然不能擋,讓其闖了出去。
“是!是!卿說得是!”聽鄭珙這麼一說,劉崇又感覺有理,立即衝那軍官叮嚀道:“聽到了嗎?立即告訴李鋋,讓他派人去召牙兵來援!”
“回晉陽以後,將城中職吏,都調集起來,幫手宰相範相公,安撫民氣,安定司署。並以留守府名義,節製河東牙兵!”
望著劉崇,李萬超問道:“大王,鄙人有一惑,還望見教!”
言罷,屋外人影幢幢,兵甲之聲短促,闖上堂來,劉崇的侍衛隊長,帶頭對著鄭、李二人。二者的部曲,見狀也跟了出去,護在一邊。
“趙,趙匡胤!”劉崇聲音都在顫抖,心虛地詰責道:“你,你怎敢!怎敢率軍攻殺孤的衛軍,你想造反嗎?”
步隊散開,空出一條道,李少遊徐行走了出去,踩踏著那一地狼籍,一步一個足跡,身後跟著十數名,黑衣武德營卒。
“是你!”劉崇當然認出了李少遊。
這個時候,鄭珙又站了出來,滿臉嚴厲,勸諫道:“大王不成,眼下月黑風高,驛外情勢暗淡不明,刀劍無眼。禁軍不過五百卒,還是讓宿衛,死守館驛,庇護大王。隻需派人,殺出去召城下牙兵,前來救駕便可!”
“李使君請講!”重視到其語氣間的不對,劉崇淡定地看著他。
“現在晉陽有兵上萬,我兒承均在汾州有四千軍,忻州有兵三千,兼二位六千,若再加上其他蕃部、鄉兵,足有四萬!現在二位引兵來太原,正可與孤聯袂,共襄盛舉,以圖大業!”劉崇有點鎮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