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落了一通史弘肇的不是,範質想到了甚麼,又改口:“不過,這些環境,皆是奏章與傳聞而來,真相如何,還需陛下派人查證。西京留守畢竟國度重職,鄭公又是建國功臣,詳細如何措置,還請陛下聖裁!”
固然並不是針對範質,但天子連問,落入範質之耳,卻讓這向來沉穩嚴厲的大臣心中惴然。
“是!”
聽完範質這一番話,劉承祐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史弘肇在西京任職多久了?”
範質恭立在殿中,說道:“齊公嚴明無翳,寬簡自居,善知奇正之謀,備熟孤虛之法,以之鎮襄州,譬若長城,陛下可安!”
聽完範質的彙報,劉承祐神采也不由嚴厲了很多,凝眉說:“鄭國公按朝廷詔命行事,有何錯誤,民怨何來?”
觀劉承祐麵色冷硬,仍欲保護史弘肇的模樣,心中不由冷靜歎了口氣:“陛下......”
沉吟一會兒,劉承祐說道:“派人答覆高保融吧,就說朕同意他的要求了,屯澧之軍,就由他饋糧三月,以後的,由襄、安、郢三州運送!”
“差四月,即滿三年!”範質答道。
隻是,因為腹黑天子劉承祐的原因,對於史弘肇在洛陽的事情,貳內心是很對勁的。西京那麼多吸大漢血財的勳臣、大富,合法史弘肇如許的惡人去磨一磨。
不待其話說出口,劉承祐又道:“但是,鄭國公一介武夫,夙來倔強,行事過激,措置不當,也是不該。儘情拘繫,悍然殛斃,有草菅性命之嫌,更是不該!”
範質長年嚴厲的臉上,也隱現笑意,說道:“臣卻看到,南平王對陛下與朝廷的畏敬!”
提及此,劉承祐不由樂了,笑得略微含蓄:“這高保融,鄙吝的脾氣倒也從其父,反與朕會商起代價來了!”
荊南與襄州的環境,敏捷地傳回東京,上報天子,順利地讓劉承祐都大感不測,若非腦筋始終保持著復甦,他都有種四海臣服的錯覺。
“嗯?”公然引發了劉承祐重視:“如何回事?說!”
“那就讓他挪挪窩吧,政事堂可議一議,當遷何職,是調回東京,還是移往他鎮!”劉承祐直接叮嚀著。
“陛下,現在西京,士民官商,無不因史氏之政而怒,憤懣之聲,足以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