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景崇為甚麼要這麼做,大略是二者之間的積怨吧。兩年前,楊邠案時,王章可對上躥下跳,主動馳驅的王景崇,甚是鄙夷,屢有言語牴觸。
待張貽肅辭職後,劉承祐不由低語:“又一個元臣宿老啊!”
張貽肅答來:“僅以目前環境,添此一筆,朝廷每歲,起碼可增收一百五十萬緡,且隨時候推移,持續擴營,當可倍之!”
聽其所述,劉承祐縱使心硬如鐵,也不免有所動容。還記得,王章秉執三司,主管國度財計,劉承祐常以“嘔心瀝血”來描述他,王章的病,隻怕有一半都是為國勞累成疾。
望著那仰起的嬌憐嫩容,陶穀探手,捏了捏其下巴,含笑道:“你們服侍得很好,隻可惜,老夫心中之歎,非你們所能明白的啊!”
登上車駕,固然醉眼迷離,但陶穀仍儲存有一絲神智,靠著車廂,翻開窗簾,看著那仍束手恭立於道左的販子:“你所求者,他日再談,他日再談!”
他本日,是應老友之邀,前來相聚,做東的,天然是這名中年人。此人是一名商賈,來自淮南,販子逐利,嗅覺活絡,作為新順之漢民,這些日子,有很多商賈進入東京,購置財產,大撒銀錢,活動頻繁。淮商北來,從各方麵,為東京的繁華添磚加瓦......
用陶穀本身的話來講,飽腹詩書無人問,鬨市每多得誌人。
......
“彆的,讓李少遊來見我!”
比起很多軍卒、富商,喜去對官方開放的官坊,很多朝中官員,更中意民坊,特彆是那些打著詩、詞、畫、樂的初級場合。在其間,吟詩作對,操琴弄簫,玩得那叫高雅,並且少量多束縛,以免醜態外露。
兩雙纖纖玉手,各執一隻老腿,替陶穀搓洗按摩,經心折侍。酒已醒得差未幾了,低頭打量著兩名婢子,陶穀幽幽而歎,滿臉悵惘之情:“少女如花,可堪一折;才士如蘭,卻無人賞識啊......”
“陛下,這是江都府上報,淮南鹽務清算環境,顛末王使君整飭,揚泰楚境內諸鹽場,已儘數收繳整飭結束,鹽民撫定,用不了多久,淮南的食鹽,便可北調。淮北再無匱鹽之憂,朝廷也將增加一大筆支出!”張貽肅捧著一本奏疏,呈報給劉承祐。
“錢製如何?”劉承祐又問。
“多謝接待!”陶穀彷彿喝了很多酒,舌頭都有些打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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