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劉廷翰沉默,沉吟多少,方纔就事論事道:“殿下,李繼遷進犯順化堡未果,又失了巢穴,固然未使賊首受縛,但對其打擊倒是龐大的。失了按照,李繼遷將成流寇,與馬匪無異,隻要抓緊圍捕,遲早必擒之!”
太子劉暘安靜地站在巨圖上麵,微仰著頭,目光沉凝,隻是神采顯得有些苦大仇深。樞密使劉廷翰以及樞密副使林仁肇以及幾名樞密學士則冷靜地服侍在一旁,悄悄地等候著太子的扣問。
劉暘順著先容找到順化堡,此堡建成已久,在黃河東岸,屬靈州轄下,榆林道下節製黃河衝要的首要據點。
大抵是見不得林仁肇那不幸巴巴的眼神,劉廷翰輕咳了一聲,然火線道:“殿下所言甚是,時下西域戰事吃緊,血戰方休,榆林平叛又未儘全功,既然三佛齊已然服軟,倒也不必逼迫過火。樞密院稍後即遣使,再去一道嚴令,讓郭良平收斂!”
“看來,林樞密也同郭良平一樣,想要謀取那滅國之功?”劉暘笑了笑。
“我明白!”劉暘擺擺手,衝林仁肇笑道:“林樞密不必顧慮,我並無他意,隻是邇來,軍情急報數來,朝野高低,憂懷甚多!事有輕重緩急,南洋的事,能放就臨時放一放,水兵的目標,不是已經達成了嗎?你說是不是?”
劉天子固然已經開端讓劉暘過問軍事,但在話語權上,仍舊不敷,也隻能在劉天子規定的範圍以內施加影響。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是遠隔重洋的數千裡外洋!”劉暘澹澹道。
對劉廷翰的說法,劉暘不知可否,盯著輿圖思慮一陣,方纔幽幽歎道:“自李繼遷去歲舉叛,至今已半年不足,餘亂不休,可見此人不除,禍害必定深重!”
見太子殿下如此明白乃至嚴厲地表達對南洋戰事的態度,林仁肇不由看向劉廷翰,意義很較著,你這個樞密院當家的,該說兩句。
聽劉廷翰這麼說,劉暘眉頭皺了皺,擔憂道:“西征雄師是否足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