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承祐還是這般迴應。待其無法地走到前頭,劉承祐方纔閒逛著步子,跟在後邊,清冷的目光投到劉承訓身上,卻不知他這年老是否感受芒刺在背。
劉承祐此言落,劉知遠老眼當中閃過一道亮色。彆的一側的大哥劉承訓,忍不住偏頭望著自家二弟,愣愣的。
麵對劉知遠的問話,劉承訓稍顯糾結,沉吟多少,方纔一麵察看著老父的眼色,一麵猶躊躇豫地答道:“群僚所請,儘是忠良之言,腹心之語,他們的一片赤忱祝賀,倒是不好拂逆。不過,契丹畢竟勢大,父親謹慎些,也是無可厚非的,或可再張望一二,以待時變!”
“現在,我劉家已有天時,河東又占天時,義旗一舉,必擁人和。有此三者,以父親的賢明,以河東的氣力,莫非還不能成事嗎?”不知覺間,劉承祐的話就變多了。
劉知遠悄悄地迴應了聲,就近而觀,劉承祐發明,劉知遠臉上並冇有他設想中沉凝嚴厲的神采。相反,在班駁的橋燈暉映下,劉知遠一臉平和。
大抵是感覺本身的問法有些不當,劉承訓超脫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難堪,趕快號召著:“你我一同上橋,切莫讓父親等久了。”
邇來,晉陽城的宵禁時候提早了很多,城中門路間已是萬籟俱寂,隻要來回巡查的巡檢士卒。中城橋上也是靜得出奇,完整冇有白日裡人流如潮的喧嘩。
對兩個兒子,劉知遠冇有再故作矜持,裝模作樣,而是直白地參議。喚二子來,或許還帶有考校的意義。
劉承祐冷靜聽著父兄對話,一向到劉知遠將目光投向本身時,非常果斷地說:“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胡寇竊據兩京,中原百姓蒙受危難,父親建號稱尊,倡令天下,弔民討伐,拯溺黎庶,這是順天應人的事,何需遊移?”
聽其言,劉知遠不由偏頭看了看愛子,那漂亮的麵龐間如何看都透著點純真的陳腐。心中沉默一歎: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難吶......
“不知父親喚我們至此,有何訓示?”兩兄弟同老父一道鵠立很久,還是劉承訓冇能忍住,口出疑問。
“而現在則不然,契丹禍亂中原,父親名雖僅擁河東數州之地,但登高一呼,便可聚天下之望,集一國之力,以抗契丹。進可取江山,退可守家業。這其間的差異,您莫非不明白嗎?”
與劉承訓對視了一眼,劉承祐隻是冷酷地點了下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