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下,正撞見了劉承訓。兄弟倆下車照麵,劉承訓有些不測:“二郎,父親竟然把你也叫來了?”

“而現在則不然,契丹禍亂中原,父親名雖僅擁河東數州之地,但登高一呼,便可聚天下之望,集一國之力,以抗契丹。進可取江山,退可守家業。這其間的差異,您莫非不明白嗎?”

劉承祐的話,實則也冇甚麼新意,劉知遠笑了笑,不置評說。

不過,劉承祐並冇有決計去猜想擁戴劉知遠的心態,隻是持續將貳內心最實在的設法道來:“天子,兵強馬壯者當為之,寧有種耶!安重榮此言,倒是振聾發聵,實乃這亂世真諦。現在河東兵強馬壯,為諸藩之首,父親踐祚帝位,旁人又豈敢不平,又豈會不附應!”

“嗯!”劉承祐還是這般迴應。待其無法地走到前頭,劉承祐方纔閒逛著步子,跟在後邊,清冷的目光投到劉承訓身上,卻不知他這年老是否感受芒刺在背。

橋高低,上百名王府親衛都士卒守備在側,警戒著能夠來自周遭的威脅。劉知遠悄悄地站在橋中心,正靠欄南向,盯著不竭流逝的汾水入迷,一身錦服,肩上披著件長袍。從後邊望去,劉知遠的背影偉岸而高慢,渾身高低又彷彿開釋著淩人的嚴肅。

“父親!”兄弟倆上前見禮,而後恭敬地分立於其兩側。

劉知遠悄悄地迴應了聲,就近而觀,劉承祐發明,劉知遠臉上並冇有他設想中沉凝嚴厲的神采。相反,在班駁的橋燈暉映下,劉知遠一臉平和。

“不知父親喚我們至此,有何訓示?”兩兄弟同老父一道鵠立很久,還是劉承訓冇能忍住,口出疑問。

“現在,我劉家已有天時,河東又占天時,義旗一舉,必擁人和。有此三者,以父親的賢明,以河東的氣力,莫非還不能成事嗎?”不知覺間,劉承祐的話就變多了。

晉陽分西、東大小兩城,其間夾著中城,汾水之上,則有一座寬廣的中城橋勾連著兩岸,便利東西兩城的聯絡與交換。

邇來,晉陽城的宵禁時候提早了很多,城中門路間已是萬籟俱寂,隻要來回巡查的巡檢士卒。中城橋上也是靜得出奇,完整冇有白日裡人流如潮的喧嘩。

劉承訓較著掌控不住劉知遠的心態,聞其感慨,倒是開口安慰道:“父親的顧慮,不無事理。但自古得民氣者得天下,您現在已是民氣所向,眾望所歸,您乃當世豪傑,承天景命,又豈會步前朝以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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