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案上擺著一大摞關於北路漢軍的軍情公文,有的緝獲於蜀官府,有的來源於漢國密探,趙匡胤正細心研討著。
已是深夜,軍衙以內,趙季文正自愁悶著,他秘遣親信前去漢營,與趙匡胤聯絡,襄談投誠之時,本來覺得漢軍縱不大喜,也該以禮相待。成果呢,趙匡胤的答覆,顯得有些含混,讓他臨時安撫成都,務致生亂。趙匡胤,彷彿並不急著進成都。
黨進答道:“蜀人孱羸,這些蜀軍打起仗來,怯懦不堪,當俘虜倒是很有自發!”
蜀宮以內,僅隔一日,孟昶再度將幾名大臣召入宮中。氛圍,比起前者,要更沉重了。
“陛下!臣,臣附議!”毋昭裔起家,伏首拜倒,以頭磕地,嚎啕大哭。
趙匡胤仍舊心平氣和的,問道:“俘虜都安設好了嗎?剿滅如何?”
“臣附議!”成都府尹王中孚。
這話,冇人應對。
“記著,不準喝醉了!”趙匡胤峻厲道。
見黨進這躁動不安的表示,趙匡胤笑了,平心靜氣地對他道:“軍已至此,成都就在麵前,終將歸入大漢,何必那般孔殷。再者,以我將士之兵疲,兵力之虧弱,那裡能夠掌控得了偌大的成都城?冒然攻出來,隻怕會引發大亂!”
聽他這麼說,趙匡胤腳步一頓,下認識地瞥了他一眼:“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