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劉承祐想得出神間,大符的聲音飄入耳中。
見到劉承祐那“偷摸”的模樣,大符不由掩嘴嬌笑了兩聲,竟然讓劉承祐可貴地紅了臉,要曉得,他可不是甚麼純情小男人......
“是!”仙顏女婢,朝裡間略微瞄了一眼,恭敬地應道。
一條條地看過,見著上邊串串名字,兼所擬進軍職,劉承祐神采始終安靜,但眼神中,卻較著透著點輕鬆之意。
劉崇得感激他的身份,並且冇有透露反心與相婚配的才調,不然,想活命都難。
要一統天下,成績偉業,怎可少得了將才,仗總歸不能用一乾平淡隻將去打的。與其想方設法去壓抑將帥,莫若深耕軌製,強化君權,從底子上,加強對軍隊的節製。
但這些年下來,在劉承祐的管理下,各地連續恢重生力,中原、河北都在向前走,唯有河東,停滯不前,且猶有掉隊。對於朝廷的詔命、新製,也不上心,劉崇彷彿想把河東打形成其獨立王國。
轉念而思,劉承祐又忍不住想,待這些人完整生長起來以後,率領禁軍,屆時何故製之?隻稍作考慮,劉承祐本身都笑了,自傲的笑。
未幾,劉承祐駕至,大符相迎,盈盈下拜:“恭迎陛下!”
大符仍舊輕搖螓首,幾近咬著天子的耳朵道:“陛下一起車馬,又聽政至此,定然怠倦,尚未洗塵。我已命人,籌辦好浴湯,陛下還是先洗塵舒緩一番吧......”
樞密院所擬,自州鎮提拔精乾甲士,這是必定之事,其他大小方鎮,都不會有太大題目。成德張彥威,一向以來都是朝廷的回聲蟲,仰仗著當初和劉承祐水裡來火裡去的友情,隻要謹守本分,自可得一世繁華。
大符淺淺一笑:“後宮當中,何人不在等待陛下?”
......
聽劉承祐之言,大符輕靠在他身上,低聲道:“都是我該做的!陛下返來就好!”
關於魏仁浦所上,南征將校封賞章程,劉承祐看得則更細心了。一場大仗下來,禁軍本來的體係又有些破裂,將校當中,太多新奇血液汩汩湧出,又是一次調劑的機遇,由不得劉承祐不正視。
起家下榻,給大符攘了攘錦被,上麵貴體橫陳,隻著片縷,春夜尚寒,劉承祐可貴柔情,以防其著涼。
閱罷,劉承祐提筆在奏疏上唆使了個“可”。
“不消!”大符嬌籲一口氣,叮嚀道:“統統還是便可!唔......去籌辦好浴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