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穀東北不敷四十裡,便是漫天嶺,嶺分大小,南北相連,當漢中入巴蜀金牛大道。蜀軍以大小漫天寨守之,漢軍如果一板一眼地正麵打擊,即便能攻陷,也將喪失嚴峻。小滿天寨的守將,便是此前受命北援,被慕容承泰擊潰,毀了一部金牛棧道的王審超。
沉思熟慮,抑或是遊移好久,王昭遠終究做下決定,朝候在堂間的軍令官道:“趙崇溥雖失金盜窟,念其力戰抵當,再加諸將討情,稍宥其罪,留其一命。不過,極刑雖免,仍不成免罰,杖三十,戴罪留職,軍前聽用,傳令去吧!”
“這韓繼勳,看起來還是老當益壯啊!若當年的蜀軍,能有如此戰力,我軍想要勝之,怕也不易!”見破了前寨,王仁贍不由感慨道。他當年與韓繼勳做過直接敵手了,此時心中的感慨,要深切些。
隨即恨恨隧道:“王昭遠那狗才,拿我來立威,真不知他何故如此傲慢!此人也能做統帥?我倒要看看,他將如何退拒漢軍!”
“樞密可放心北上督師,綿穀就交給我了!”伊審征自傲道。
“為今之計,死中求生,向死而戰!”
“可換石彈,蜀寨在山嶺間壘土,即便堅毅,地基一定安穩,千百顆石彈發射出去,或可毀滅之,將之重創!”王全斌說道。
嘉陵江側,漫天北嶺,自辰時起,做好了充沛籌辦的漢軍,跟著兩川行營都擺設向訓一聲令下,正式建議對蜀小漫天寨的打擊。
這名蜀將,就是丟了金盜窟的趙崇溥,一臉的鬱憤。後蜀軍中青黃不接,這趙崇溥就屬於中生代的將領,此時,臉孔之間透暴露一種鬱憤之情。
“能喝酒嗎?”將酒罈拆封,遞給趙崇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