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於劉承祐而言,如果因為他而引發魏博兵變,這頂帽子如果扣在腦袋上,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都不值得!
這明顯是安撫民氣的行動,想要穩住那些處所上的氣力派。這才半月餘,劉承祐倘若便殺一節度,那些人會如何看此事,必然能起到“儆猴”的結果,不過是警戒、警忌。大師同屬處所節度,你劉家江山還冇坐穩,就敢這麼做,等你位置坐穩了,那還了得?
一者,冇偶然候。二者,治一邢州,於天下何益。何況,隻要換個節度,或者上任個新州官,反覆薛某惡政,劉承祐此時再如何做,也是無勤奮,治本不治本罷了。
此次薛懷讓被劉承祐治了,易全章天然歡暢了。擺了桌酒宴歡迎劉承祐,當然,劉承祐隻吃菜,不喝酒。易全章是陪著笑,言辭間阿諛不竭,直誇劉承祐逐了薛懷讓是為邢州百姓除了一個禍害。但見劉承祐麵色始終不改,還是冇能忍住道明訴求。
這易全章對劉承祐這邊殷勤巴結,天然也不是冇啟事的。此人是劉知遠的舊部,本來是河東節度部屬石州刺史,劉知遠出太原,南下中原之時,對河東停止了一次軍政職官調劑,穩固老巢的同時,也大封河東官員於天下道州,以分散影響與加強對天下州縣的掌控。
表情自感分外壓抑,相較之下,薛懷讓在本身麵前的放肆霸道,反倒不算甚麼大事了。畢竟如許的人,如許的事,劉承祐已見得很多。
“洺州與廣晉府交界,間隔鄴都亦不過百裡,杜重威那邊現在是個甚麼狀況?”
照理說,劉承祐擯除了薛懷讓這個禍害,措置了那些惡吏暴卒,又廢了那些亂政,邢州的百姓當感到暢懷欣喜纔是。但是,並不是,反應並不激烈。
陶穀帶著人,將薛府給抄了,這些武夫的搜刮才氣當真夠強,賦稅器帛還真是很多,硬是花了半日的工夫,方纔點檢清楚。較著不止是薛懷讓在邢州任上所得,估計他半生所得,都被劉承祐給截了......
至於杜重威會不會反,劉承祐現在不能肯定,但通過與魏、郭等人的參議,那廝造反的能夠性極大。朝廷若不施加壓力還好,若給到壓力,比如讓他挪挪窩,必反。
路過洺州的時候,劉承祐遭到了團練使易全章的熱忱歡迎,有些巴結兼奉承,還表示著投誠之意。並奉告劉承祐一個動靜,薛懷讓帶著一家人及一部分扈從南下東京大梁了。
當然,更首要的是,他提到的“杜重威”,這讓劉承祐警省。杜重威並不但是“杜重威”,他代表著中原、河北、關內那些新附劉家的後晉抑或前番耶律德光委任的節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