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歎道:“我現在,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啊!”
但這一次,環境不一樣,從盧多遜事發開端,我就有所預感,到其死亡,這類預感就更加激烈了,到現在,我已根基肯定,罷相與否,也隻待陛下一紙詔文了!”
見趙承宗嚴峻的模樣,連楚州知州都不想當了,趙普欣喜的同時,也笑了笑:“我又何嘗冇有向陛下要求過?隻是,陛下不允啊!”
趙普搖了點頭,道:“兵家大事,勝負難料,隻是觀點保守罷了!”
趙普搖了點頭,苦笑道:“你倒是高看我了,我這些年或許有些功績,堆集了一些聲望,但遠冇有到不成或缺的境地。大漢朝廷,隻要有陛下在,又如何亂得起來,又有何人敢亂?
陛下倡導吏治改革,疇昔是我籌劃此事,現在,或許我已是吏治的停滯了......”
趙普悠悠歎道:“陛下用人,當然看重其才調,但更首要的,還在於其人是否如何其意誌,陛下既然不肯直接準予我請辭,那我隻能一步步讓陛下明白,我已不符相位。
從建國時的經綸粗陋,到現在典章齊備,以酷刑峻法束縛天下,便可窺一二。盧多遜一去,我這個宰相,也就變得高聳,朝中權力的均衡被突破。
你們隻看到盧多遜倒下後,我少了一大仇家,但在陛下眼中,倒是又少了一顆製約我的棋子?
如此環境,陛下或當像疇昔攙扶盧多遜普通,再攙扶一人起來,但看現在的環境,陛下並無此意,那麼隻要從我身上動手了。
趙普說完,固然滿帶感慨,但神采還算安靜,趙承宗則有些受不了了,額頭竟生出少量盜汗,驚聲道:“倘如此,父親豈不是很傷害?”
陛下是百年難遇的英主,但也擺脫不了豪傑之主的一些弊端,本性涼薄,剛忌雄猜。而我們的陛下,則更甚,向來隻要他捨棄臣子,而從不答應臣子主動棄他而去。
不待其發問,趙普自顧自地說著:“陛下已然命令,以魏王為統帥,總河西、安西雄師,西征黑汗國!其意甚堅,我固然冇有直接反對,但進言中也有勸止之意!”
我畢竟不是盧多遜,冇那麼權慾薰心,甚麼事情都敢乾......”
待趙承宗退下,趙普一人獨處,則又墮入了深思,他安撫趙承宗的話,又何嘗不是安撫本身。
“您不看好此次西征?”趙承宗問道。
這並不是一個好對於的仇敵,固然與大漢比擬,隻是一個小國,然大漢雖大,在數千裡外西域交戰,一定能夠獲得全勝。若舉天下之力,隻怕落得個窮兵黷武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