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以之為邢、洺察看使吧!”劉承祐說道,很平高山,彌補了一句:“孤,記著此人了。”
此前,以中原義兵蜂起,攻擊契丹軍隊,四境不穩,耶律德光後知後覺地調派各地節度還鎮處所。最後的杜重威、李守貞這投降二人組,彆離為天雄軍節度使與天平軍節度使。
留意到劉承祐語氣中模糊的怒意,魏仁浦卻冇有甚麼非常,這等事情,他見很多了。悄悄地放下公文,安靜地說道:“殿下,邢州既已入其手,暫可順水推舟。眼下,穩定纔是最首要的。”
而薛懷讓這小我,通過馮道、魏仁浦這兩個“百曉生”的描述,劉承祐對這小我有了些體味。印象並不好,那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夫,還是那喜行橫征暴斂、魚肉百姓的武夫。
“鄴都那邊有甚麼環境?”略過邢、洺之事,劉承祐神情慎重了些,問道。
薛懷讓本來是洺州團練使,耶律德光滅晉,滹沱河之戰後,降了。在劉知遠稱帝起兵,號令天下晉臣抗遼,按兵不動。一向到耶律德光駕崩,遼軍大敗,劉知遠兵入河洛的動靜前後傳來,不能忍,判定在洺州起兵,殺契丹將吏,派人向劉承祐獻誠。
“那,可不能讓他們輕鬆撤去了,如何都是契丹國舅,得送他們一程!”劉承祐淡然道。
“杜重威能降?”劉承祐有些疑問。
“能勸降,兵不血刃,再尋機調立,委以腹心之將,是最好不過的。”想了想,魏仁浦答道。
時下,除了散落的胡人以外,唯有杜重威這股權勢,最為強大,也最值得正視,是新朝河北計謀的停滯。在各州接踵獻表臣服之時,隻要鄴都這邊,保持沉默。而劉承祐,也同時存眷著。
但是,即便心中不喜,當時劉承祐還是欣然納之,遣使任命他為洺州刺史、步軍批示使。
對劉知遠在南邊的停頓,劉承祐冇有涓滴不測,如果在如許的情勢下,劉知遠還是如此前那麼溫吞安閒,這聚光燈可就真要全數集合在劉承祐身上了。這,可不是功德。
“殿下,洺州刺史薛懷讓出兵北上,攻陷了邢州,發文上報,驅殺胡人,請功!”一名文吏入內,向劉承祐稟道。
不過,很快便擺正了心態,這隻是一個小軍閥罷了,連盤據權勢都算不上,並不值得大動兵戈。
河北雖大,地區廣漠,州縣浩繁,但重鎮唯有三處。幽州盧龍還淪落在契丹人手中,成德鎮在劉承祐入駐真定後連續歸附,剩下的,唯有魏博了。能夠必定的是,隻要魏博臣服,那麼河北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