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字,大智若愚,順其天然。”劉禪不假思考,淡淡道。
“令兄曹昂,自幼聰明且脾氣剛膽謙恭,為令尊所愛好。建安二年,你們兄弟隨曹公南征張繡,張繡先降後反,令兄和堂兄曹安民遇害,年僅十歲的你乘馬逃脫。”
“有錢花嗎?有官做嗎?有人玩耍嗎?”劉禪孔殷詰問,還價還價道。
“遵循立長不立幼的傳統,你覺得今後能夠高枕無憂了。嘿嘿。”劉禪話鋒一轉,道:“誰曾想,一個天賦少年騰空而下,落到你通往寶座的康莊大道上,擋住了你的來路。”
“傳聞倉舒去後,曹公曾對你言道,此吾之大不幸,而汝曹之大幸也。”劉禪道。
劉禪心中暗笑道,隻怕你流的是鱷魚淚吧。
僅僅一袋煙的工夫,窮曹植二十載構成的人生觀代價觀,就像承載了整整一個春季花著花謝風花雪月醉生夢死的一江春水,經曆了寒冬酷冷冰天雪地以後,凝固為畢生不得消逝,冷得有些可駭,令人不寒而栗的冰。
遠遠看去,灰濛濛的天涯線下,黑雲壓城,山風勁吹,叢林暗淡,萬物蕭索,史阿、曹植一黑一白,玉樹臨風,長身卓立,披髮著陰冷可駭的殺氣,鮮明化身為吵嘴雙煞。
劉禪的心一沉,這曹丕真是曹操的親生兒子,公然凶險狠辣,殺伐判定,寧肯錯殺三千,不成放過一個,
這一縱即逝的眼神,不幸被一向暗中察看著曹丕的劉禪明察秋毫的捕獲到了。
“有甚麼好處?”劉禪興高采烈道。
“倉舒五歲時智力便有若成人,不但聰明過人,並且本性仁厚愛人,常常設法解免不慎犯了不對的人,‘賴以濟宥者,前後數十’。為此,深得父相的寵嬖。固然按長幼之分,我應當被立為世子,但父相非常寵愛曹衝,早就揚言要立其為世子。可惜天不見憐,他在十三歲時便抱病短命了。”說著說著,曹丕潸然淚下,神采非常哀傷的模樣。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我明白了,真正的聰明人讓人看不出他是聰明人。曹丕感激公子提點。”曹丕恍然大悟,以手加額,拜謝道。
“當然有!先賜你一座大府宅,良田百畝,侍女五名,黃金百兩,綾羅綢緞十匹,心血寶馬一匹。封你為九品侍讀。就是伴隨我的兒子曹睿、女兒曹媚兒等讀書,讓你接管天下最好的教誨。”曹丕道。
“實在曹大人是天命所歸。”劉禪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又不懷美意地打量了曹丕一番,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