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要吾等十五日內,必須到達榆樹泉,讓玉門都尉出兵西援樓蘭,遲一日都不可!”
奚充國點頭道:“任弘隻需求守一兩刻,吾等就算撲滅烽煙,可否被東邊近百裡外的榆樹泉看到還猶未可知,隔著三壟沙和壟城,援兵到達,最快也要兩三日。更首要的是……”
“厥後子貢一出,存魯、亂齊、破吳,強晉而霸越,子貢一使,使勢相破,十年當中,五國各有變。”
PS:第二章在早晨。
“然,繁華不回籍,如錦衣夜行!”
吳宗年非常愛好那詩,現在吟誦道:
吳宗年的第一反應就是龜縮死守。
“不如由我這副使大張旗鼓,引開匈奴人。”
吳宗年看動手裡的旌節苦笑道:
“偶然候,做一件事,隻因聽了一句話。”
他喝了口酒,感喟道:“不過自第一次出使後,我才發覺,我和子貢分歧,不是一個辯才啊,遇事輕易慌亂,前次使大宛,返來途中天馬暴死,我便手足無措。本覺得傅公不會再要我同業了,卻未曾想,他又點了我。”
“不瞞奚騎吏,我當年就是聽了這段故事,非常崇拜子貢,成心效仿。又為孝武時博望侯、唐蒙等人出使本國得以建功的事蹟所激,這纔在典屬國任職,以使本國為誌向,傅公遴選副使時,便相中了我。”
吳宗年嚴峻得咬起了大拇指,焦頭爛額,直到最後看向傅介子親手交給他的旌節,眼裡竟生出了一絲斷交:
吳宗年自顧自地說道:“我幼年時聽夫子講學,提及一事,孔子曾問其弟子之誌,子貢答:‘得素衣縞冠,使與兩國之間,不持尺寸之兵,升鬥之糧,使兩國相親如兄弟。’”
“傅公大抵是感覺我雖不能有所建立,但起碼不會拖他後腿罷。不過我也明白了,這漢節啊,非得是博望侯、蘇子卿、傅公如許的豪傑人物,才氣持節為國揚威,我……還不配。”
“奚騎吏,你帶上騎術最好的吏士,騎上最快的馬,務必將首級和信,將傅公功成的動靜,送達榆樹泉!”
吳宗年公然如他自述的,又慌了,喃喃道:“如何會,胡虜這麼快就得知樓蘭的動靜,來反對吾等了?”
奚充國點頭:“看方向,不是從日逐王庭而來,而是從蒲類海(哈密巴裡坤湖)的東蒲類王庭過來的,八成是探知漢使開春後要去樓蘭,派人來此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