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流血,也好過諸卿吏卒和百姓流血。”
“匡扶漢室!”
金賞撫著一旁的鎏金銅馬道:“送你一句我悟出的話吧,人儘可妻,家屬獨一罷了!”
“聖天子在建章,而攻無不克戰無不堪的西安侯在外,已揮師南下,霍氏倉促發難,底子成不了,趙兄,是帶著南軍再站錯一次隊,在未央宮廝殺得血流成河然後滿族受誅隨霍氏一起灰飛煙滅,還是聽弟一言,全憑你了!”
當初,衛太子有衛皇後支撐,部下首要靠的是南軍長樂宮衛士,但調北軍駐長安諸營插手的打算因任安不從而被打亂,長水和宣曲兩地的胡騎也不呼應,隻好遣使者矯製赦長安中都官囚徒,又驅四市人凡數萬眾,從東往西打。
劉詢要確保他的嫡妻,他的第一個孩子,以及他將來的“皇太子”安然無恙!
……
“金將軍!”
“果是忠良盈朝!”
劉詢看向北邊,他麵龐剛毅,但心中卻埋冇憂愁。
“陛下如果去東邊蒼龍闕,便能看到,滿城儘是偏袒之人,一如絳侯誅呂之時!”
本日,劉詢剛好站在孝武的位置上,從建章宮解纜,王者返來。而經曆的,亦是一場“不流血”的平叛。
北軍已經籌辦像周勃平諸呂那樣,去狠狠割一波南軍的人頭充功了,固然同是天子看門人,但兩軍積怨頗深,相互嫌棄唾罵一百多年了,嘴巴上都恨不得對方早點垮台。
“太子反尚不附太子,何況是‘霍氏反’?”
“陛下,西安侯的勤王之師!已於渭南大敗叛黨!正進入長安橫門!”
說著讓金安上過來,當著金賞的麵獎飾了其堂弟一通,賜給他的鞶帶不必收回,又另賜給了金賞一條玉帶,並當眾稱他為:
決不能像巫蠱之禍時,衛太子的妻、兒、兒媳十足罹難,隻一個小兒。
金馬門本是待詔之門,門傍有兩匹鎏金銅馬,故謂之曰“金馬”。
但趙平卻不太承情,腰掛佩劍,手還一向在柄上,沉著臉道:“光祿勳邀我金馬門下一會,就要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