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冒險,既是為了匈奴,也為了本身。

兩位百騎長急紅了眼,朝呼韓邪拜道:“現在地步危急,是死是活都服從王子叮嚀!”

呼韓邪隻能撤銷了派人放火,揚號角大喊,前後鼓譟,打單漢軍出營而後讓射鵰者帶弓手伏擊之策。來不及的,本日之戰,必須快!

呼韓邪年紀雖輕,但做事卻當機立斷,當初丟棄右奧鞬王逃脫如此,明天決定攻擊漢使營地亦是如此。

再者,當年漢使者傅介子在龜茲國時,也攻擊了單於使者,將其擊殺。你做得月朔,我便做得十五,明天就讓漢人也嚐嚐這類滋味。

可現在右部幾近被打殘,匈奴得空西顧,反倒是漢軍占有北庭,隨時能夠西向進兵,康居雖是大國,但還是欺軟怕硬。

呼韓邪乘著酒氣道:“漢使營地就在部落的南側,間隔吾等馬行半天間隔,人數不過五十多,而我們有兩百餘騎,若能乘夜攻擊,將漢使者殺死,康居王就不得不與漢軍開戰了!”

但也必須快,匈奴使團俄然縱馬出營,就算他們將營裡的康居人全綁了,也瞞不住多久,而一旦天亮時分,康居王發覺後派兵禁止,戔戔兩百餘騎匈奴人,是冇法成事的。

可這幾日,呼韓邪卻發覺了不對勁。

“漢使者的確來康居了。”

擺佈的康居營地覺得是有敵攻擊,都鼓譟起來,號角連續響起。

在呼韓邪看來,此事但願很大,當年貳師將軍李廣利伐大宛,大宛之以是能頂住漢兵猛攻,除了城池堅毅,另有一支號稱“最後的銀盾兵”的雇傭兵助陣外,多虧了康居始終站在大宛一邊,管束漢朝雄師。

這兩年對匈奴來講太難了,大單於帶著呼韓邪等人親征北庭,卻被小小達阪塞攔住,無功而返。而派去車師的偏師更落入任弘圈套,若非呼韓邪跑得快,早就同右奧鞬王一起,掛在長安北闕上了。

大門外隻隨便守著兩個漢兵,這個時候,漢使馮奉世和他的部下們,應當都和匈奴使團昔日的餬口一樣,喝了酒熟睡吧?

而呼韓邪也用康居話大喊了一聲:“康居王已與大單於定盟,奉康居王之命,殺漢使!”

本始五年四月,康居國,冬牧場越匿地,氈帳如同夏季裡開得到處都是的花兒一樣,漫衍在廣袤的草原上。

“好!”

康居王固然口頭承諾幫忙烏就屠,讓數萬部眾留在冬牧場,遲遲不轉場北上,但卻按兵不動,彷彿還在察看局勢。

兩百餘甲騎奮勇向前,繞開了目瞪口呆冇反應過來的康居人,揮動著刀、鋌和長矛衝向了漢使營門,隻要他們行動夠快,就能趕在康居人禁止前,將漢人殺個精光,斬下那馮奉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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