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當年漢使者傅介子在龜茲國時,也攻擊了單於使者,將其擊殺。你做得月朔,我便做得十五,明天就讓漢人也嚐嚐這類滋味。
呼韓邪乘著酒氣道:“漢使營地就在部落的南側,間隔吾等馬行半天間隔,人數不過五十多,而我們有兩百餘騎,若能乘夜攻擊,將漢使者殺死,康居王就不得不與漢軍開戰了!”
這兩年對匈奴來講太難了,大單於帶著呼韓邪等人親征北庭,卻被小小達阪塞攔住,無功而返。而派去車師的偏師更落入任弘圈套,若非呼韓邪跑得快,早就同右奧鞬王一起,掛在長安北闕上了。
現在的康居很大,大到甚麼程度呢?從其位於國境西北的夏都蕃內草原,到位於東南都賴水上的冬牧場越匿地,足足有九千裡!
“不知父王與烏桓戰事如何,兄長呼屠吾斯擊敗丁零了麼?”
隨之而來的白黑兩災更讓匈奴傷筋動骨,大單於的軍隊凍死很多,烏桓、鮮卑、丁零乘機背叛。凡三國所殺數萬級,馬數萬匹,牛、羊甚眾。
而一座大帳以內,氛圍極其熱烈。
與呼韓邪同業的匈奴人都很歡暢,看著這跳舞,與康居人擊杯喝酒。
“漢使者來康居已有好幾天,現在安在,胡旋舞可請他們看過了?”
後續突入的甲騎亦如此,竟在營門處撞成了一團,加上已有守夜的漢兵持弩反擊,場麵極其混亂。
而呼韓邪也用康居話大喊了一聲:“康居王已與大單於定盟,奉康居王之命,殺漢使!”
算起來,呼韓邪已經三天冇被康居王召見了,常常請見,都被敷衍說康居王去遠方打獵去了,這讓呼韓邪心生擔憂。
間隔營地另有一裡時,康居人也發覺了他們,派人過來扣問。呼韓邪讓人威脅抱闐上前應對,他本身則死死盯著點著火把的漢使者營地。
大門外隻隨便守著兩個漢兵,這個時候,漢使馮奉世和他的部下們,應當都和匈奴使團昔日的餬口一樣,喝了酒熟睡吧?
烏孫是康居有力的敵手,烏孫的分裂是康居樂見其成的。而近年來,漢軍在蔥嶺以西的頻繁活動,也讓康居非常警戒。如果康居倒向匈奴、烏就屠,蔥嶺以西的局勢就會刹時逆轉,哪怕任弘再短長,短時候內也何如不得。
“殺漢使!”
呼韓邪的恐嚇是有效的,抱闐猝不及防麵露惶恐,在呼韓邪的逼問下,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現在局麵上漢占上風,漢使者一貫能言善辯,再加上粟特人已做了任弘的狗,以好處引誘康居王的話,呼韓邪冇信心說得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