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匈奴人故伎重施,呼韓邪覺得,以任弘之狡猾,不會不設防備。
大單於、右賢王與諸王商討過了,此番北庭之爭,關頭實在不在北庭,而在於作為厥後盾的車師國。
“而此次,任弘恐怕看出我軍主力在後,是要學此物,做一隻‘北庭之龜’了。”
蒲類海的右賢王庭這幾年紀易其手,先是被蒲類將軍西征軍占據,又轉手給了小月氏狼氏部落,但小月氏得而不能守,又被匈奴右部奪了歸去。但右賢王唯恐再遭到攻擊,亦不敢南遷,隻派了其堂兄,剛被大單於任命為日逐王的薄胥堂占有。
而車師、焉耆等國雖投降了漢人,但其耐久作為匈奴婢從國,見漢軍式微,或許調派使者三言兩語,便能勒迫他們複歸匈奴——數十年前便是如此啊,因李廣利屠輪台滅大宛而歸漢的焉耆樓蘭等邦,在漢軍撤離後又敏捷投奔了匈奴,得讓他們曉得,誰纔是西域真正的仆人!
壺衍鞮單於隻覺這任都護與他所聞分歧:“本覺得任弘號稱‘虎’,應是像霍去病那樣勇於冒險之人,不然當年也不會孤軍深切,取車師擊日逐王庭以救烏孫。”
……
誘敵不成,匈奴人有些劈麵前的障塞長城冇轍了,他們人數雖眾,但想要強攻陷也會支出龐大的喪失。漢朝邊塞的長城易入,是因為充足長,總有馬腳,而這道達阪長城才三十餘裡,各障塞互為犄角。
待到次日淩晨,當呼韓邪與右奧鞬王到達火焰山下的戈壁邊沿時,遠遠便看到了一支來自車師的軍隊正以逸待勞,在障塞前擺開了步地迎擊匈奴。
一萬?遠不止,恐有兩萬之眾!
“右奧鞬王,我們走的這條路,就是任弘攻擊車師的故道吧?”
右奧鞬王車犁鬆了口氣,讓各千騎長也擺開步地,緩緩向前推動,但呼韓邪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祁連神在上!為右部雪恥,為親人複仇,就在這一戰了!”
而西邊被漢軍加固過,由副都尉常惠及校尉鄭吉守備的東且彌城(烏魯木齊),在匈奴烏籍都尉圍攻陷亦無缺無損,一樣詐敗的套路也未能讓老成的常惠被騙。
任魯班現在正在皂纛黃旗之下,也不藏著掖著了,讓傳令兵去讓火焰山後的主子國軍十足開出來。
兄弟之間永久是合作的,郅支表示主動,呼韓邪也不能落下風,主動隨軍而行,與右奧鞬王車犁帶著近萬騎走在這條路上。
右奧鞬王驚詫,呼韓邪心悸,匈奴人皆覺不妙,他們彷彿一頭撞進了一個圈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