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被盜的隻是陪葬墓,由此激發了一係列雞飛狗跳,又是查處保護茂陵的瀆職官吏,又是滿天下通緝那些膽小包天的盜墓賊。

這可嚇壞了張敞和未央廄裡的官吏馬仆們,這剛送來的大宛馬脾氣可大了,傳聞彆的馬怕狼,宛馬見了狼卻主動衝上去撅蹄子。送來才幾天,已經啃爛了兩個馬仆的臉,將一個試圖順服它的廄吏摔得半身不遂,天子若傷了該如何是好,一個個下拜進諫。

他笑道:“這倒是讓那些上奏彈劾西安侯,說他在西域擁愛妻,抱愛子,安樂本國,無內顧心的禦史們無話可說。嗟乎,曾參另有三至之讒,何況西安侯,他雖在西域兢兢業業,守著人臣之心,但飛鳥未儘而欲藏良弓者大有人在,幸而大將軍未疑也。”

最底層的則是落空地盤或不肯耕耘,混跡在商店的輕俠惡少年們,他們成了“大俠”和五陵少年們的打手虎倀,在九市構成了錯綜龐大的派係,或殺人越貨,或訛詐綁架,用他們的話說叫“劫富濟貧”。

“太史公說得對,其在閭巷少年,劫人作奸,掘塚鑄幣,任俠併兼,借交報仇,篡逐幽隱,不避法禁,走死地如騖者,實在皆為財用耳!”

這是讓劉詢震驚而又肉痛的事,和廣川王分歧,長安的盜墓掘墳,常常是一群惡棍少年構成盜墓團夥,晝伏夜出,將長安四周的貴族布衣之墓、古今大小之墳一一盜掘,而埋藏無數金銀珠寶的漢家天子墓葬更是盜掘的重點工具。

本始二年秋七月。

幸虧,雖是傀儡天子,但跟著與大將軍相處日漸和諧,霍氏對劉詢的節製在漸漸放鬆,不但發小張彭祖等入宮做了郎官,宮外的大小事件,現在都會送一份來宮裡給天子過目。品讀大將軍治國之策,是劉詢可貴的學習機遇。

但自出了茂陵被盜這類震驚朝野的過後,京兆三輔是必須好好治一治了,因而大將軍調了一名惡名在外的循吏來。

而在廄中關了幾年後,身上曾有的野性也蕩然無存,反而變得養尊處優,懶洋洋的。

現在兩週年的大祥已過,能夠用醬酷調味了,但已經兩年冇吃一口肉的劉病已更加肥胖,連群臣都看不下去了。頻頻有人進諫,但願天子能在喪期二十五個月時結束服喪,但劉詢始終回絕,看似純孝,卻冇人曉得他是在遲延,服喪的藉口冇了,很多事就不得不麵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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