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兩軍隻能充數,那北軍諸校,便是赤裸裸的誇耀武力了。屯騎、越騎、長水、胡騎,加起來不過三四千,但都是精銳騎士,胯下是河曲馬與大宛馬混血的龍駒。
現在西南最大的是句町王,句町國曾助田廣明安定了滇地兵變,漢軍在西南山巒叢林作戰倒黴,剛開打就病死了一大堆,彷彿不強。可見本日場麵,句町使者決定歸去後力勸句町王,好好做大漢外諸侯,莫要步了夜郎王後塵。
大漢的畫繢之工是技藝出眾的,他們締造了馬王堆那些美輪美奐、設想瑰麗的帛畫,又有畫壁之匠將這些畫雕鏤到壁上,多為“車馬出行”圖“出獵圖”。作為宮廷裝潢,或者讓貴族帶到墓葬裡去,那些漢墓壁畫哪怕兩千年後,仍然難抹色采。
還記得半年前,五將軍兵髮長安時,他但是連觀禮資格都冇有,直接軍中報到的,可本日,這範圍空前的典禮,本身倒是名義上的主持者。
另有一隊是“東夷”使者,客歲大將軍為了彌補任弘輿圖上東方空缺,遣典屬國使者路甲去摸索扶餘、沃沮、三韓、倭島。三韓扶餘等與四郡鄰近,入貢輕車熟路,倭島則是初次打仗。
這場振旅大閱兵,是大將軍霍光在朝十四年服從的表現,也是對諸侯四夷的請願,標記取大漢自孝武晚期中衰後的巨大答覆,除了讓史官事無大小記實在冊外,還想留下些畫卷,藏於天祿閣中供先人瞻仰。
“將軍三箭定天山,懦夫長歌入漢關!”
任弘明顯已經回了長安,為了照顧這場典禮,又得出去十幾裡,帶著步隊重新開出去。作為蒲類軍的代表,西涼鐵騎臨時換了裝,穿了長安府庫裡運出來,還帶著些許漆味的極新衣甲。
天漢二年也有一場,貳師將軍三萬騎出酒泉,與右賢王戰於天山,斬首虜萬餘級,隻是先勝後敗,殺傷不及喪失。李陵那邊也以五千步兵斬首虜萬餘級,隻可惜他兵敗投降。
三韓與倭島諸使或穿皮服,或布袍草履,穿著髮式獨特,這些還處於彌生期間初期的倭人,隻要村莊而無城郭。自從踏上大漢地盤後,村長們就冇停過駭怪,來到長安好似到了夢幻之城,癡迷不已,現在更被漢軍之眾嚇得蒲伏在地。
西域諸邦的使者們踮起腳,遠遠能看到,騎士皆戴著飄灑紅櫻的兜鍪,步兵穿戴玄色的兩當鎧,都披著絳色戰袍,手持鐵戟。真可謂玄甲曜日,朱旗絳天,長戟如林,駿馬如龍。